她指责的是南宫问雪。
南宫问雪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,洁白的衣裙纤尘不染,一如记忆中那朵圣洁昙花。锺书玉为她辩解:「她一个女子,如何对付得了那麽多人。」
周荪知道,她心疼那些药,心疼钱,也心疼锺书玉。秦夫人她打过交道,不是个好对付的主,她不知道锺书玉与秦夫人做过什麽交易,但用脚趾头想想也不简单。
如此换来的草药,却被人踩到脚底下肆意践踏,她如何甘心?
南宫问雪道:「我打不过魔神,不代表打不过几个暴民,只是,没必要。」
她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,挥一挥衣袖,那些人顷刻间飞出,砸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然後呢,抢回一些残缺的药材,继续这场毫无意义的救治?
她不是周荪,她没那麽善良。南宫家的小女儿从小娇生惯养,纵使不如哥哥聪慧,却也不蠢。
魔族不会只待几天,药材总有消耗完的时候,接着呢,等死吗?她需要筛选,筛掉那些不值得被救的人。
太子恐怕也有这样的念头,所以,才根本没设防备。
「什麽叫没必要?」周荪不可置信,「你也太冷漠了,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命!」
「夫子。」锺书玉拦住她,道,「别激动,如今您是我们的主心骨,您若是倒下,我们该如何应对?您先休息,训人的活交给我就好。」
她这样一说,周荪反倒说不出职责的话,她无奈道:「不必休息,我出去看看,你们尽快调整好出来。」
说罢,她瞥了南宫问雪一眼,离开了帐篷。
与外边的嘈杂不同,隔着一层帘子,这里静得像两个世界。
南宫问雪道:「你想说什麽,尽快说吧。」
锺书玉道:「我觉得,你做的对。」
南宫问雪眼底闪过惊讶。
若是以前,锺书玉绝不会这麽说,她大概会和周荪一样,怪他们草菅人命。现在,她学会了站在南宫慕羽的角度看问题。
对所有人实施无差别的拯救,一定对吗?
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太明确,越来越少的药材,不知何时打过来的魔族。隐藏在他们中间的问题也很明确,有手有脚却好吃懒做的闲汉,看似正常不知何时在後背打她们一闷棍的男人。
狼与羊同处一窝,是对羊的不公平。
锺书玉道:「善恶之分,比当年灵榕降下的一半神力还随机,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,善待坏人,与残害好人没区别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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