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不见,他身上多了些冷冽的杀气,这是玉芙从未见过的他。
从前他装成瑾郎的模样,与她温和说话,如今,恢复到真实性格的他,如同一尊毫无生气的佛像,不过,神佛悲悯众人,而他眼中,却淡漠狠戾。
玉芙望进了那双漆沉的瞳眸,一瞬间,她只感觉千百条丝线在心里交缠勾错,偏偏,身边的人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“阿芙,我们就坐在这里。”
轻柔的声音自耳边响起,不远处,男人瞧见他们低语的模样,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酒盏。
明明,曾经与她这般亲密的。
是他。
玉芙点了点头,她极力去忽视那道一直在她身上的视线,僵硬的随着裴瑾珩坐了下来。
自始至终,裴瑾珩都没偏头去看那道视线。
他亲手剥了葡萄,放入玉芙口中,过了没多久,又关心她冷不冷,饿不饿。
他像是故意演给他看的。
他们是夫妻,做什麽都理所应当。
而他,不过是一个外人,哪怕短暂得她片刻怜惜,最终,都要桥归桥,路归路。
玉芙复杂的接过他亲手剥的蜜橘,她只觉得,今日的瑾郎有些不同,似乎从进来这里後,他便一直不同於寻常。
她悄悄瞥了眼不远处坐着的男子,心底叹息,而後道:“夫君,我自己来。”
“会脏了你的指甲,还是我来吧。”
裴瑾珩柔声道。
立在一旁的管事见此情景,忍不住拍马屁道:“世子真是体贴周到,夫人是个有福气的,老朽这间小舍,得您二人光顾,真是蓬荜生辉。”
管事本意是想恭维一波,哪知他话音才方落下,另一旁,却突然响起一道清冷冷的声音,“你如何知道,他体贴周到,不过是剥了几颗葡萄,又能说明什麽?”
管事的脸上笑意一僵,似乎不明白,怎麽又惹了这位大人不快。
他脑海中思虑着应对之策,突然,裴瑾珩道:“借您吉言,这里人手够了,您下去忙吧。”
“哎,世子您好好听戏,老朽便不打扰了。”管事的也察觉到这里气氛不对,虽不知为何,那位冷面大人自从一进来,便散发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。
这会骤然发难,他们也惹不起,那便只能躲着了。
戏坊的人一离开,这里便都是自己人。
玉芙接过瑾郎递过来的东西,总觉得那道视线一直若有似无在自己身上流转,她想起几日前他刚吻过她的唇,她心中暗叹,今日出门当真没看黄历,早知便不与瑾郎出来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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