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泽渊却摇摇头:「你我在此本就容易引人多疑,此时你又立下军功,渐渐手握实权。」
「是我们太天真了,」韩泽渊平淡地说着,字里行间却满是苦涩,「朝堂算计,本就不该如此理想简单。」
话一出口,三人之间顿时升上一阵死寂。
岳蓁以为自己会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一般,可此时此刻听见这话,她竟然觉得,好像所有的感觉都淡淡的。
只有心口在一阵阵发酸。
秦华看看岳蓁又看看韩泽渊,满心不忍之馀,心里说不清的内疚。
「都怪我,」他皱眉,「我若是早一些意识到这些……」
早一些意识到,又有何用。
秦华的话还是没有说完,直到最後,还是岳蓁对韩泽渊说:「去呗,本来你也是计划着要有离开的一天。」
似乎是担心韩泽渊和秦华为难,岳蓁还伸手拍在他们肩头:「反正我说的话都作数,你们什麽时候回来我都给你们留屋子。」
可想起被烧毁的寨子,岳蓁又扯扯笑:「尽量保证你们回来前把屋子修好。」
韩泽渊低垂着眸子,面对朝堂时对圣心揣测的坦然和大胆,转眼在面对岳蓁之时荡然无存。
他说不清地有些後悔,後悔自己话说早了。
什麽给她最好的,不想世间苦难加注在岳蓁身上。
尽是胡扯……
再看向岳蓁时,韩泽渊才发现岳蓁也在看着他。
岳蓁眼底映着将熄的火光,尽可能藏着疲态对他笑了下:「记得回来看看我就行。」
「好,」他的回应很轻,「我……去收拾一下行装。」
说是收拾行装,可韩泽渊独身一人来,能带走的好像也屈指可数。
——细数所有,他这一趟下来,似乎所有珍贵的东西都与岳蓁有关。
但仅凭一己私欲要将岳蓁从这里带走实在是有些过於残忍,直到最後离开的那一刻,韩泽渊都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在了沉默之下,以防心意不慎兵荒马乱。
岳蓁一路将二人送到了镇子最末,一路走着,想着从前那些无来由的玄乎算命之言,原本平静的心也渐渐不踏实起来。
都不知道是怎麽迈动的步子,回过神来,韩泽渊已经道了别,上马赴往远处。
说再见了吗?
岳蓁回神,问了自己一句。
她甚至连回应韩泽渊的情意都没有做到。
所有的钝痛都来得很迟,就像岳蓁尚未来得及觉察的心动,还有她同样迟钝的芳心暗许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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