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调皮被划伤,长辈就会吹口气,是一个?很贴心的小手段。
但?是吹着吹着,利亚姆好像更难受了。
乐澄歪头看他,原本?的愧疚被无语取代。
「你要不忍忍呢?」一语双关。
利亚姆熟练又平静地走?进了卫生间。
「不要弄脏我的地盘!」
她在後面提醒这个?不知羞耻的洋鬼子。
等了一会儿?,就觉得有些无聊。
她走?到?沙发?上,本?来是随意打量,当?她的目光扫过窗台时,那里?摆满了鲜花。
不仅仅是玫瑰。
从学?校那里?拿来的那株玫瑰在这群争奇斗艳的鲜花面前显得格外憔悴。
她对鲜花没?有什麽特别的喜好,但?是对美的东西都很欣赏。
阳光洒在花瓣上,草木花香袭来,像是还在德国时,雨後的早晨掀开窗户,闻到?院子里?的味道。
此刻,花香更轻盈。
她拿出手机各个?角度拍,看得入迷。
利亚姆站在她後面,看到?她因为这份小礼物这麽开心时,欣喜之馀,为自?己之前的失职自?责。
她在拍花,笑容满满,利亚姆在录像,画面都是乐澄。
她转过身就看到?利亚姆又是这副看世?界上最可爱的存在的表情,笑容立刻收回了。
有时候在利亚姆那张棱角分明的帅脸上看到?这种表情真的很出戏,有种她看卢米的感觉。
他仍旧是裸着上半身,要来牵乐澄手的时候,她躲开了。
谁知道这只手刚刚乾过什麽事情。
她躲避的意味明显,他也很能理解。
乐澄又去冰箱取出一点冰饮料,轻轻试探着贴在那块泛红的皮肤上。
她治疗的方?式总是很极端。
利亚姆这块皮肤经历过冰火两重天,敏感程度大大降低,但?周边的肌肉拧处明显的轮廓,还不太适应。
「我们去医院吧,到?时候顺便问问医生。」
利亚姆很听话,穿上衣服就和她一块出门了。
她其实很想再聊聊分手的事情,但?早上又被这事儿?打搅了,拖来拖去又拖出暧昧的苗头,叫她之前那些坚持和想法都成了笑话。
坐在计程车上,她的心情远不如在家时的轻松。
等车开到?红绿灯口,莱昂打来视频电话,他把镜头转向卢米。
声音里?带着满溢屏幕的惊讶:「这只猫会倒立?」
他围着倒立的卢米打转,连莱昂的父母也凑上去了,像是牛顿发?现地心引力一样,莱昂发?现了猫咪倒立定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