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好,这可是你说的……我也乏了,要歇息了,明日你自己点一队兵士随你进山……」刘禹锡有些喝多了,打发二人也去休息。
秀英回到自己房中,总觉得有些奇怪,自己非常奇怪,记忆混乱缺失,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。
秀英仔细的打量着自己,却又没发现什麽不妥,左手这湖丝手套精致非常,好像一直就戴着,但是想不起是怎麽来的,或许是娘亲留下来的吧。既然想不通,乾脆不想了,秀英躺到床上准备睡觉。
「刺史大人,刺史大人,快开门呀!」秀英刚刚躺下,就听到了敲门声,赶紧穿衣起来去开门,走到门口时,见裴文德也披着衣服出来了。
「知州大人出事了,快请刺史大人去看看!」来人是个提着灯笼的衙差,脸色慌张,十分着急。
「稍等,我去通报。」秀英点头,忙跑去叫刘禹锡,确是怎麽敲门也没人应,秀英跑到窗边一看,刘禹锡正躺在床上打着鼾,看来是喝醉了根本叫不醒。
「没关系,我随你们去看看。」裴文德听秀英说刘禹锡醉了,对衙差说道。
「你?你是什麽人,出的可是大事……」那衙差盯着裴文德,看他十分年轻,又不像有官职之人,不敢答应。
「我爹是同平章事(就是宰相)裴休。」裴文德道。
「哎……原来是裴相爷的公子,那既然刺史大人不方便,裴公子来也是一样,快请吧。」衙差听对方大有来头,赶忙说道。
「裴先生,我同你一起去。」秀英开口道,她直觉这事儿和她家老宅有些关系。
「真可怕呀……这是遭了歹人吗?」,「什麽歹人,这一看就不是人干的……」,「这汝州呆不得了,大旱还不止,现在还出了这种事……」二人跟着衙差赶到知州府,已经围了不少人,都低声议论着。衙差呼喝着叫人散开,给裴文德让路。
「裴公子,您自己进去看看吧,我……」到了门外,衙差脸色更差了。
裴文德点点头,接过他手中的灯笼,带着秀英进了知州府。在前院就看到了未乾的血迹,从院中到正堂,一路拖痕,血腥浓重,触目惊心。
裴文德下意识挡在秀英身前,却发现她正仔细观察着四周环境,似乎并不害怕。
「裴先生,这拖痕四周都没有留下脚印,若是人为,如此大量的血迹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沾到,他们说的可能并不是空穴来风。」秀英并没有注意到裴文德的举动,开口说道。
「不错,这正堂门窗紧闭,看不到里面的情况,要小心为是。」裴文德点头,尽量避开地上的血迹,走向正堂,伸手去推门。门开了,里面漆黑一片,什麽也看不清。
裴文德抬脚向里走去,却感觉踩到了什麽软软东西,忙後退一步,将灯笼凑过去,是一只断臂,五指抓地,指头血肉模糊,自肩部而断,断面参差,像是生生拉扯断的。
裴文德忙心中默默念诵经文,镇定心神,秀英却似乎没什麽事,就着灯笼的光,将正堂门边两个烛台点亮,堂内一下就亮了起来。
一具无头无四肢的身体,穿着知州的官服,端正的摆在上首的太师椅上,头和四肢散落在各处。
第74章卷二·第4章印记六:一面之缘04
「五马分尸……」秀英低声说道,脸色也有些发白,但她左手抚在胸前,很快就镇静下来,「裴先生,你看,那还有一道血迹通往後堂,看来不止一个人遇害。」
二人已经无法绕过地方的血迹,只能踩着进入後堂,但是裴文德一直用灯笼照着地面,在他们之前完全没有看到半个脚印。
裴文德也学乖了,没有着急往里走,先找到烛台点亮,这後堂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。
四五颗人头摆在桌子上,都是女人的孩子,应该都是知州的家眷,他们的残肢散落在四周,大部分都像是被啃食过,四肢见了白骨,躯体开膛破肚,内脏都不见了。
裴文德闭眼默默诵经,秀英也终於忍不住了扭头到乾呕,但是血腥扑鼻,不是不看就能解决的,两人打算先退出去再说。
就在这时,一个红色的身影从房梁上窜了下来,看起来竟是一名女子,长发覆面,看不到容貌,身上那衣服本就是大红,又浸透了鲜血,更显诡异可怖。
她手中还拿着一截小腿,一半是白骨,口中发出咯咯咯的尖笑声,不像是人,倒像某些猛禽。
裴文德从怀中拿出一串念珠,飞快转动起来,秀英觉得他这动作似乎在哪里见过。念珠转成金色光圈,裴文德抬手扔向那红衣女子,金光将她笼罩其中,之後拉着秀英转身就向外跑去。
「是我失策了,如今看来已经不仅仅是旱魃了,尸初变旱魃,再变即为犼,如今看来那郭女子……或许已经化犼了,而且她有怨气在身,十分凶险,都怪我莽撞……今日惊醒了她。」回到前院,裴文德将前堂门关上,贴了一道符纸,喘着气说道。
「她……困在里面了?」秀英望着紧闭的大门。
「只是一时的,天亮她会躲回山中,夜里还会出来行凶,必须解决她,我们先出去。」裴文德带着秀英退到大门外。
还有些人在围着看,吩咐衙差封锁知州府,不许百姓靠近,又叮嘱围观的人不能外传,否则按妄言罪处置。最後让秀英先回刺史府,交待她天亮了让刘禹锡派人来收尸,自己要去办些事情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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