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川摩勒。」
後殿悄无声息的走出一道身影,跪於时钊寒的身後,像一座高且冷硬的雕塑。
「都听见了。」时钊寒靠在椅子上,闭眼养神。
「是。」一道很淡的声音响起。
「他是不是瞧着比以往瘦了许多?」
像是自言,又像是自语,不待人作答,时钊寒淡淡开口道:
「去办。」
「是。」
第7章错以为两情相悦
承云宫的侧殿久未居人,即便是益惟和思哲里里外外仔细收拾过一遍,也显得简陋和冷清。
不过只是在这将就一晚,萧河简单洗漱过後便准备宽衣睡觉了。
益惟又捧来一尊暖炉来,低眉说道:
「殿下怕这里冷,特意让我来点上炭火。」
萧河点点头,「替我谢过四殿下。」
益惟添好炭便转身带上了门,思哲在屋外正准备守夜,听见屋内萧河对他说话。
「你也跟益惟去歇息吧,这里用不着你。」
益惟停下看了他一眼,好像是消了气的,语气正常:
「走吧,今晚你和我睡一屋。」
思哲也不客气,「那就麻烦你了,我睡觉有点不老实,你不会介意的吧……」
夜太深,看不清益惟脸上的表情,只听见他说:
「不介意……」
等屋外两人走远彻底没了动静,萧河这才熄了灯上床。
原本他是无法在陌生地方睡的太熟,但不知怎的突感疲惫与困顿。
益惟送来的火炉也很暖和,火光安静的照着他的侧脸,在墙上投下一个模糊的影子。
窗外风声浅浅,月色朦胧,树上的呆鸟也酣睡得正甜。
忽然一道长长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月色,停在了门前。
那人推开了门,发出轻微的响动。
树枝上站着的鸟儿被惊醒,眯着眼睛探头看去。
只见那人直径走到床头,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,并无动作。
鸟儿无趣的抖抖翅膀,低下头梳理自己的羽毛来。
那人伸出的手指骨节分明,轻轻的落在了床上之人的脸颊上,稍稍抚摸便急促地收回了手。
下一刻,他掀开了床上之人的被褥,暗红色的炉火晃了晃。
暖色的光尽数落在床上那人如玉瓷般的肌肤上,素白的裘衣却整齐不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