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豪宅里那二十几位,个个美艳的妾室便成了真正的受害者。
有的是其从各地搜来的艳名在外的娼丶妓,有的则是逼良为娼清白人家的小姐。
反正杜晚所搜罗而来的这些漂亮女人,都是为了迎合不同官商的喜好口味。
而夏抚澜,很显然也是其中的一个。
夏抚澜虽生於将门,但自小便生得明媚动人,性子又落落大方惹人疼爱。
夏家未出事之前,她便与名门望族之一的薛家老二薛子舒定了亲事,两人感情也十分的要好。
然而夏家出了这样的丑事,一落千丈之後,两人的婚事自然也不了了之了。
因是夏抚澜一家被贬,而她又被卖进了鉴春楼,即便是做妾,薛家也觉得有辱名声。
薛家这边死活不肯让薛子舒赎她出去,一来二去也就慢慢地放弃了,与另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成了亲。
再後来,夏抚澜被杜晚赎走,薛子舒一直恋恋未忘。
两人不知因为什麽便勾搭在了一处,常常称兄道弟,感情好的快要穿一条裤子了。
不知是杜晚有意为之还是巧合,那一夜,薛子舒在杜府喝了个烂醉,迷迷糊糊之中进错了房间。
而那晚在房间里的,就是夏抚澜。
一次错,便次次错,因是杜晚的放纵,薛子舒开始频繁留在杜府过夜。
「倘若这薛子舒心里当真有着夏娘子,私奔也好或是暂时将人接出来也罢,总归都是个法子,也万万不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。」
说到这,萧斐叹了口气:
「可薛子舒就是个软弱的混蛋,从未想过带夏抚澜走,时间一长,也便失去了新鲜感。」
「杜晚呢,他一个商人只想从薛家谋财谋利,见夏抚澜留不住薛子舒的心,便又将其送於他人把玩。」
听到这里的萧河,也难掩脸上的戾气:
「她们是人,却被当作玩物肆意践踏,杜晚确实该死。」
萧斐听罢摇摇头,「最难提防的便是人心,等会到了地方,话带到咱们就走,免得多生事端。」
「知道了二哥,对了…。。」萧河突然想到一点:
「夏抚澜一介女流,即便会些武功,杜府上下三四十口人,全杀了也是难以做到的吧?」
萧斐点头,「不错,就算换个身体健壮的男人来,也难以完成。」
「你要知道,恨着杜晚的并非夏抚澜一人,那後院里的二十多个妾室,又有哪个曾被真心待过呢?」
杜家当晚的茶水丶吃食里,都被下了迷药,明面上都是夏抚澜一人所为,其实不然。
只不过那二十几个女子当中,只有夏抚澜一人敢杀,且杀完不畏惧死亡的,只此一人。
凌渊司关押囚犯的地牢常年阴冷湿寒,且是死囚犯,此处的地牢里是没有丝毫光亮的。
萧斐给了萧河一只火把,告知他火把熄灭之前一定要出来,否则难以找到回去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