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觉得……」
「我觉得……」
毕竟有着多年的交情,凭藉默契,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里读懂了想说的话:
裴砚知不对劲。
十分里有十分的不对劲。
他说起乔缨时那股子偏袒又急切的语气,就差把「护短」俩字纹脸上了。
徐言洲语气严肃:「到时候他俩演火葬场,你可别抢我台词啊,我要说「第一次见你对女人这麽上心,你这次是真的栽了」。」
「神经。」
赵予珞白他一眼,无情嘲笑道:「你这种人设,一般都会被拉来和女主闺蜜配平好吧?」
这边厢,乔缨翻出文件刚看了几页财报,有个人影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。
那人身後跟着一脸苦大仇深的陆嘉泽,正无奈喊道:「夫人,裴总正在办公,您不能进去!」
贺晓转身瞪他一眼:「我看我自己的儿子,为什麽不能进去?」
乔缨躲在屏幕後,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在与裴砚知短暂的交流中,她得知这位贺晓女士也是个神人。
作为一名彪悍且优秀的东北女性,贺晓早年间上过学堂下过乡,进过工厂插过秧。
不仅蝉联了多年的劳动模范,而且性子刚烈,一点就着,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辣美人。
後来贺晓想趁着改开的春风南下经商,却阴差阳错留在了京市,认识了正在读大学的裴淮生,轰轰烈烈地开始追求起了爱情,愣是把冰山帅哥追到手了。
两人相恋後决定留在京市安家,於是贺晓重操旧业捣鼓起了机械设备,而裴淮生凭藉着专业知识完善制度。
夫妻俩建起了小工厂,把日子过得风风火火,更是赚到了第一桶金,为之後的发家致富打下了基础。
而要论贺晓女士为何如此执着於催促裴砚知恋爱,究其原因,竟是因为在多年前偶遇了一位高人。
那高人意味深长地捋了把胡子,断言道:裴砚知要是在二十六岁前没有遇到正缘,就会斩断嚣嚣红尘出家,下半生与青灯古佛常相伴。
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贺晓对此自然是一笑而过,并不当回事。
然而这麽些年过去,眼见着离二十六岁越来越近,裴砚知却一点少男春心萌动的迹象都没有,她开始慌了。
可以理解。
再理智的人,遇到自己孩子有可能守活寡这档子事,都有可能崩溃。
听裴砚知讲述这桩奇事时,乔缨还笑话他这下真成清冷佛子了。
但是问题就在於———
现在这个裴砚知可不是裴砚知啊!
我凭什麽受啊我!
在乔家搓磨了十几年,乔缨本就不擅长且疲於应对家人之间的关系。
再让她花费时间和精力去跟女孩们谈恋爱,这成什麽样子啦?
男跨女搞拉拉吗?
这LGBTQIAPKDXUC也是国际化起来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