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知靠在防火门上喘着粗气,嘴里一股铁锈的味道,皱着眉吐槽:「你身体也太差了,跑几步喘得跟牛似的。」
「所以你干嘛要跑?」
乔缨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,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瞎掰:「而且什麽叫喘得跟牛似的,我好歹也是个女明星,这明明叫娇软清冷柔弱破碎感白月光好不好。」
大妹子,这是中文吗?
也不知道这一连串的浮夸形容词,她能对得上的有几个。
裴砚知揉揉太阳穴,斜她一眼,凉凉道:「好,女明星,你也不想被拍到吧?」
乔缨眨巴了一下眼睛。
确实不想。
但兄弟你这说法有点怪吧?
「长话短说,乔盛合现在在icu里住着,乔俞诚让你推掉工作陪他治病,我要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当赔偿。」
裴砚知歇了一会儿,平复着心跳,挑着重点说道。
「虽然要少了,但你居然还真要到了?」乔缨咋舌。
以乔俞诚的鸡贼程度,估计百分之五就是他能给的最大限度了。
不过,大概也能猜出乔俞诚的想法。
他爹现在生死未卜,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立遗嘱。
这要是死了,他爹攒下的基业可就要白白分她一半了。
而且协议的内容,肯定不止转让股份这麽简单。
这百分之五的股份,恐怕买断的是她的继承权。
要不是惦记着乔缨对乔盛合的赡养义务,估计今天乔俞诚就会去民政局和她解除收养关系。
她面露纠结,嗫嚅道:「虽然人不能既要又要,但比起照顾糟老头子,我宁
愿不要这点股份。」
「你就安心收下吧,以後会有用的。」
裴砚知似笑非笑,「况且乔盛合应该活不到去美国的那天。」
他笃定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厌恶,乔缨有些意外,挑眉问:「怎麽,你也和乔老头有仇?」
像乔盛合这种做房地产起家的人,手脚都乾净不到哪里去。
他这些年结怨的人不少,多得是趁他病要他命的仇家,否则乔俞诚也不会急着送他出国。
但裴砚知一个科技领域的新贵,显然不在仇家的范畴内。
就算他和乔缨有点交集,但也没道理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就恨屋及乌。
「没什麽大仇,但——」
裴砚知神色微动,看着她的眼睛,不知为何突然停顿了一下,答非所问道:「我换衣服的时侯看到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