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禾选了一块地势平坦开阔的地,她找好位置,蹲在地上打开背包,把东西一一取出来。
徐姜秩给她照明,视线驻足在那些镜头上,「还挺齐全。」
她颇有些得意地说:「我还是很专业的。」
「嗯,镜片装反了。」
「怎麽可能?」她不太相信徐姜秩的话,迟疑地拿起相机看了看,然後默默将镜片卸下。
一切准备妥当後,喻禾回头对徐姜秩说:「我要拍星轨,可能需要一两个小时。」
徐姜秩屈膝盘坐在地上,两只手撑在地上,身体微微後仰,冲她点了点头。
设置好定时後,喻禾也坐了下来,紧紧裹着自己的衣服,坐在了离徐姜秩一米远的地方。
空气安静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喻禾打了一个哈欠,困意渐渐袭来,她将下巴放在膝盖上,浅浅闭上眼睛。
再次醒来时,她的目光下意识去寻徐姜秩,却发现他早已不在原地。馀光突然扫到一个人影,她定定看去,徐姜秩背对着她,背影高大落寞,月光照在他身上,宛如万年不化的凛冽雪山。
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,明明执意斩断联系的人是她,不断靠近的还是她。
她深觉这样下去还是会重蹈覆辙,再见时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又变得鲜活起来。如此反反覆覆,互相折磨着彼此。
因为足够珍贵,所以不想把仅存的情谊变得面目全非。
她吸了吸鼻子,站起来整理东西,徐姜秩走过来,帮她收好三脚架,「都拍好了?」
她一直低着头,看不清情绪。鼻音有些重,点点头:「嗯。」
深更半夜,两人走在寂静无人的小路上,一路上沉默寡言,走到村口时,喻禾停下脚步,琥珀色眼眸亮亮地望着他,平静地说:「就送到这吧,今天给你添麻烦了,早点休息。」
「行,到时候照片发我一份。」
「你要那个干嘛?」
他挑眉,似笑非笑道:「好歹我也出了份力,看看成果不行?」
「好吧。」她没走几步,似乎想起什麽,又回过头,小声地说:「今天晚上我们待在一起的事,不要告诉别人行吗?」
徐姜秩愣了一秒,有些好笑地说:「这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吗?」可脸色还是微不可察地颓下。
她解释道:「我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。」
「我不会说的。」他神色淡淡。
喻禾回去洗漱完毕,躺在床上钟表已经指到三了。可她翻来覆去,怎麽都睡不着。
不知道熬了多久,最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因为晚上没怎麽睡好,中午去食堂吃饭也没什麽胃口。
她一只手撑着下巴,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夹起又放下。
坐在她对面的的吴真真嘴巴塞得鼓鼓的,见她神色恹恹,还不忘八卦:「昨晚上你们都干什麽了,今天这麽没精打采的?」
提起这个她就来气,她端正坐姿,神色严肃地说:「你以後不许再找徐姜秩说任何关於我的事了!」
吴真真嘶了一声,甩来一句:「他不行?」
她一口米饭差点没下去,拍了拍胸口,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。瞬间舒畅许多,「你脑子里都在想什麽,总而言之就是不可以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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