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又被无情地退后,他看看镜子里的人,好像有些失落。
融入身体的思念
下午结训之后段衡就早早消失不见,赵逍客还不明所以地跟余醒提了一句,“段衡怎么了?今天跑这么快?”
“单师姐今天回锦州。”他当然是通过温蕴知道了内情。
“难怪,早想疯了吧,我看他最近每天都泡在训练馆里,很晚才回去。”赵逍客说了一句,“这俩人真是倒霉蛋,刚喜欢上就让人挖墙脚,好不容易确定关系了又因为疫情分开,待在一块儿的日子还没他跟祝西楚待的时间多。”
赵逍客几句话就点明了真相。
单若水方才下车就被段衡撞了个满怀,他裹着长长的运动羽绒服,然后将她整个人都包在了怀里,一手将人抱起来,另一只手拖着她的行李。
“段衡,你干嘛!放我下来啦!”
今天是随着防疫部门的包车回来的,周围现在有不少人,他个子高挑帅气,当然是人关注的对象。
放下就放下,段衡哪里还管周围有多少人,当然是迫不及待地就低身下去亲吻了两下。
巴士就停在医院门口,来往都是人,单若水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“好多人呢。”
“你不想我吗?”他又将人抱在怀里,脑袋蹭着脑袋。
得到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。
二人拖着行李又往家走,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,“回家吧,我做饭。”
“好。”
家里还藏着个惊喜,段衡当然没提起,等着开门后,那只炸开的栗子快步跑过来时单若水才欣喜地大叫起来,“猫!哪儿来的小猫!”
她赶紧脱下鞋跑进去,那小猫没见过她,有些怯生生的。
“你伸手给它闻一闻气味,它认识你的,我给它闻过你的衣服。”他解释着,又从鞋柜里拿出已经准备好的棉拖鞋。
栗子还在尝试感知她的气味时就被她捉起来抱在了怀里,小小的猫咪还有点惊恐,但在段衡的安抚之下又很快适应了她的亲昵。
“跟猫这么亲昵,都不跟我亲昵一下吗?”他说着又将栗子从她怀里提出来,接着抱起人往沙发上走。
这个吻异常地持久,他亲得很细腻,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动都没有放过,手里攀着她的腰,等着停下来的时候又靠近来,“我不想做饭了。”
单若水并没有反应过来,又被人抱起来往卧室走去。
“段衡……你要干嘛?”不祥的预感涌上来,在他关上门的时候得到了确认。
“饿了。”他说着将人放在桌上,又低头去亲吻,虽然颇为主动,却也没有什么越界的动作,直到最后二人鼻息拍着鼻息,段衡才小心翼翼地说,“我想……要。”
她有些迟疑,但在对上他的眼神之后又松懈了,虽然嘴上像是在祈求,但目光里只有爱欲,忍耐了许久的欲望在这一刻通过他的眼神透了出来。
她鬼使神差地亲吻了上去,像是收到了什么讯号一般,段衡回吻之时便显得随意了许多,手上也开始剥解她的衣服。
一层又一层,等到最后赤诚相见的时候单若水伸手按灭了灯。房间里只有厚重的呼吸,床边的小夜灯被他按亮——怎么可以什么都看不到呢,他要紧紧地看着她。
一场蓄谋已久的试探终于让人尝到了禁果,春意旖旎,在爱欲起伏之时单若水才发现小猫也跟着他们走进了房间,方才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。
“段衡……猫……”她别过脸去。
“那就让它做见证者吧。”他轻笑一声。
小朋友怎么能看这样的场面呢,但小猫就在一旁看着,一动不动。
被一双眼睛窥视的情意释放让单若水红了脸,绒被之上的轻舟漾荡让怀里的人无从安放,段衡笑她正经得过了头。
酣事待尽之时他伏在她身上轻轻咬了一口,单若水当然也没给他好果子吃,锁骨和肩头早就留下了一层又一层的印记。
但这只是一个开始,等着最后彻底结束时单若水只觉得人快要散架,而一旁躺着的栗子也已经沉沉睡了过去。
“看来它很享受这种声音啊。”段衡将人抱回浴室,又开始清理卧室的残局,床单不用说了,已经惨不忍睹,因为卧室的垃圾桶放置得比较远,以至于最后脱下的小衣服都让他随手丢在了地上。
清理完房间单若水也洗完了澡,段衡又赶紧拿来了衣服替她穿上,最后才又清理起自己来。
再从浴室出来之后单若水已经躺在床上跟小猫玩了起来,栗子这会儿已经完全熟悉她的气味,对她自然也非常亲昵。
“不吃饭了吗?”单若水看他走进房间后又关上了门便问了一句。
“怎么?刚刚没吃饱吗?”
单若水闻言脸上一热,“我说真吃饭啦!我饿了。”
“真饿了?”他靠近来又亲了亲,“那等我去做饭。”
“煮点面条就行。”她的要求不高,只想填饱肚子。
“好。”
确实是简单地准备了一顿晚饭,单若水在餐厅坐下的时候都感觉整个人是飘的,回来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两人的关系会再进一步,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。
“小猫是哪儿来的?”
“捡到的。”他在厨房忙碌着,听见单若水的问题又轻飘飘地回了一句。
“嗯?”
“就是那天我去德善堂做理疗的时候在糖炒栗子店门口捡到的。”他又说,“之前你不是说你很喜欢猫吗?我就鬼使神差地带回来了,但它也很听话,不吵不闹,很粘人,是个合格的小猫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