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老夫人也被潘雪凝来侯府後这一年多给搞得精疲力尽,颔首道:「你看着办。这事关乎潘家,你决定了就好。」
潘氏现在只恨自己没早点打死潘雪凝,低头恭敬道:「谢母亲成全。儿媳一定把这件事办妥当。」
清语宽慰好越朝婉,看她情绪稳定了一些後,就离开了花厅回到逸昶堂。
潘氏审问潘雪凝丶质问潘家的事,她不想掺和进去。而且也没必要掺和进去。她只是担心四小姐所以过去一趟,其他的不打算多管。
回到逸昶堂後,问过小厮们,知道三爷已经回了书房处理卷宗。
清语便回到房间,取出那个宝石小匣子。摩挲着上面的花纹,她从脖颈上取下那把钥匙,思忖许久後,终是打开了匣子,把里面的小铲子拿在手中。
出房间道书房的这一路上,她都左思右想要不要告诉三爷。毕竟自己的有些小心思小打算,面对他的时候讲出口很为难。
但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先前的计划说了。
她不想和他之间有甚猜忌或者是不愉快的误会。他们俩之间就该坦坦荡荡,不需要遮掩。
到了书房门口,清语特意亲自拍门,喊了声三爷,方才推门而入。
越崚非头也不抬地把手中最後几个字写完,语气无奈道:「你进来就是,怎还需要请示了?没那麽多的规矩。」
清语没回话,直接把手里的小铲子放到了他的桌上。
恰好越崚非停笔,放下手中笔後拿起那小铲子,见是西跨院里就有的,据说是三奶奶特意让人做了好多个那麽大小的,不解她为何这个时候拿过来。抬眸望向她,却见她一脸郑重。
越崚非起身绕过桌案,拉着她到旁边的罗汉床上挨着坐了。
「怎麽回事。」他问。
清语艰难地开口,一点点说着。有些话,一开始瞒着,现在再讲出,等同於自己把先前遮遮掩掩的自己一点点展现,说说话,有点难。
毕竟三爷对她一向甚好,她却有所隐瞒,这让她愧疚不已。
「那天,母亲把一些东西塞到我怀里。」这也是她坚持着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缘由之一,「我把它们留在了流浪路上的一棵大树下。」
那树距离家人遇害的地方不算太远。
她不敢带着那样重要的东西跑太远的路,唯恐被人追上後自己命没了的同时,东西也无法留下。
因为东西用油纸包包着,能够防水。她半点都没敢打开,生怕水汽会伤了里面的东西让它们无法保持原样。
何况当时在逃命,哪里有机会看一眼。跑慢一点都有被人发现的可能。
「我本打算自己找机会去那里把东西挖出来,然後决定怎麽办的。」她叹着气,「可惜,不成。」
如果对方是寻常人家或者是寻常土匪贼人,她或许还能想法子把东西拿出後,另行决定怎麽办。或许不用劳烦三爷太多,也能把事情办成。
可那是蔡相。
她就算有通天的手段也动不了蔡相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