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用过晚膳,清语本想沐浴後早睡。谁知刚沐浴过还没来得及擦身,就被同样一身水气的越崚非给拖到了床上。
两个多时辰後,她疲惫得连手指都动弹不得,被褥床单都湿了,潮潮的她也顾不上了,直接累极睡了过去。
幸而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单被褥早已换过,乾燥清爽。不然就那样潮湿着躺一晚,人真得着凉。
清语打着哈欠由妈妈们服侍着穿衣。
天还微黑,越崚非已经晨练完再沐浴过,神清气爽地进屋。见清语难得早起一次,便走到她身边,抬手示意妈妈们莫要声张,他亲自走到她身後给她选择钗环。
妈妈们识趣地对视一眼,全都退出屋子只留小夫妻俩在里面,出门後还特意在外关上了房门。
清语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没有发现。
她困得很,恨不得凑这点打扮的时间补眠。
待到发饰齐整後,有力的手臂从後环过身子揽住她,清语方才恍然惊觉,「……三爷?」又觉脖颈被吻着,温柔的气息笼罩过来,忙去推他,「我刚整理好,你别乱来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越崚非气息不稳,伸手去拉扯她的衣带,「我心里有数。」
刚刚亲手戴上去的钗环又由他亲手摘了下来。甚至没去床上,直接在妆奁台上闹腾了许久。
待到两人重新收拾妥当,已经天色大亮。
清语气得直捶他,「让你再乱来!看都什麽时辰了!」
越崚非见她眉目柔亮顾盼神飞,只觉得这样娇媚无力的她尤其好看。心下一动,却也知时辰不能再耽搁了,只好轻捏住她下巴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暂作解渴,笑道:「还来得及。」
清语瞪他。
这时辰还来得及就真有鬼了!
越崚非不敢再细看她这样娇嗔可爱的模样,生怕再被撩拨得不知天地几时,忙收回目光吩咐众人赶紧出发。
清语本打算今日早起,趁着还没出行的时候去给老夫人请安,如今这安也没时间去请了。夫妻俩匆匆忙忙上车,赶往鲁国公府。
贺家和程家的众人早已等候多时。
待到小夫妻俩赶到,大家忌惮越大人权势,都出门相迎。
男人们请了越大人到前院说话。
女眷们则和越三奶奶到後宅去逛院子,消磨时光喝茶吃点心。
回门的姑奶奶自然是要好好招待,虽然她们都和这位姑奶奶不熟悉。
清语前些日子在国公府待了几天,很少出院子和女眷们闲聊,但陆陆续续的也都见过了,有些还说过不少话。
其中和鲁国公府的大小姐贺安锦最为熟悉。
贺安锦很喜欢这个身材娇小的表妹,见到三奶奶容光焕发,眸光清亮如水,面色粉嫩如桃花,不由打趣,「哟,看着漂亮了不少,怎麽,成亲後日子比较滋润?」
毕竟婆家如果是喜欢磋磨媳妇的,定然在新婚第一天就会各种立规矩,各种让媳妇难堪,省得日後还得重新调教。
如今看知瑜这般轻松愉快,想必在侯府过得不错。
贺安锦这般说实在是用了字面的意思,且是善意的。
听在一些已婚妇人的耳中却变了味道。
已婚的妇人们这时已经红了脸,想到夫妻俩晚间床笫间愉快上去了,其中一人嗔道:「锦姐儿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,浑说什麽。」
旁的女眷有跟着附和的,有抿着嘴笑的,也有向越三奶奶投来羡慕目光的。毕竟谁不希望自家男人有能力有体力?
贺安锦不明所以,不知自己哪儿说错了,也懒得多想,看她们各个目光有深意,索性拉着知瑜的手道:「走,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新作了一幅画送给我,我不知道怎麽题字裱起来的好。他今早说可以让你给参考看看,你跟我来,权当帮我个忙。」
把清语直接带离了那群七嘴八舌的女眷身边。
大家虽心中颇有怨言,毕竟探听小夫妻俩的闺中事是她们的一大乐趣。
无奈鲁国公府的这位大小姐可是不好惹的。骑马射箭耍枪,她样样都会,听说还跟着家中长辈们上过战场。
如此之人,她们可惹不起,只能躲得起。
路上,清语低声道谢。
贺安锦朗声笑着说不用客气,又道:「是安彦那臭小子让我来的。你若谢,去谢他。对了,听闻你要补办及笄礼?我们还未收到请柬,不过安彦提了一嘴,说有这事儿,让我安抚住其他人不要立刻离京,今日或明日常宁侯府就会送请柬来。」
清语挽着她把这事儿的过程讲与她听。
阳光明媚,照亮着世间万物。
在
清语抬手放手的时候,宽大的衣袖滑落手臂,莹白细嫩的腕上,赫然现出一对赤金缠丝丁香手镯。小巧的金色丁香花嵌在其中,可爱又漂亮。
贺安锦只无意间看了一眼就挪不动目光了。她不知不觉停下脚步,眼睛跟着那莹白肌肤上的一抹赤金在动,平日英朗的双目渐渐柔和,起了水雾。
清语在知道自己新身份是鲁国公府的表小姐後,就画图让人专门打造了这样一对镯子。
上次嫁前来鲁国公府暂住时,她并不知道贺家大小姐贺安锦会来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故而镯子并未带在身上。
这次回门特意套在腕间。
她抬手抿了抿鬓发,让镯子更加显眼一点,这才恍然大悟般看了看贺安锦,轻声问:「姐姐……姐姐可还好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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