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欢在心底笑的畅快,韩枭越怒他就越爽。
他才不怕受罪,能抗!
「把他扒了,扔出去。」韩枭松开季清欢的下颌,耐心终於耗尽。
他还嫌恶的用绢丝手帕擦拭手指。
仿佛碰季清欢这一下,都脏了他极为矜贵的手。
「是。」白檀劝不住就只能照做。
他转身拽起跪地的少年,表情泛起些怜悯。
惹谁不好非要惹世子,这下有苦头吃了。。。。。
而这侍卫还不知道——
季清欢越求饶只会让韩枭越憋气。
两个少年用只有他俩明白的方式,斗狠较量着!
第4章被死对头叫作贱狗!
季清欢胸前的白衫布料被快速拽开,声音在内室窸窣响起。
「走吧。」白檀将沉默的少年推向门口。
韩枭坐回软榻窝着,表情阴沉。
厚重雕花房门开合一瞬,外面的寒风夹杂雪花与冰雹呼啸灌入,凉风刺骨。
*
温暖室内。
窝在软榻里的韩枭披了张墨狐毛毯,少年瓷白脸庞被狐毛簇拥着像搁在黑绒布里的珍珠,贵气逼人。
随便怎麽瞧都是雌雄莫辨的清冷美人,好看到惊心动魄。
刚才被他掀翻的矮桌已经叫小厮搬回来,又重新上了一盏热参蜜茶,冒着袅袅热气。
手里捧着书籍却根本看不进去,连翻到哪儿都不记得。
韩枭脸上的表情,随着时间流逝愈发凝重。
怎麽还没动静?
不会有人敢私自将季清欢救走吧。
里外都寂静太久,他忍不住用凝白指尖推开窗台。
「吱——」
冷风瞬间从窗台灌入,寒气扑的他直蹙眉。
等往外看了一眼这才放心,没人敢救。
季清欢正跪在他寝殿门前的庭院里,跪姿挺拔僵直。
可是已经将近两刻钟,难道不冷?
这人到底为什麽要装成软骨头,逆来顺受。
。。。。真被匈奴进犯吓破了胆?
不准!
他还没有将他彻底打败,怎麽能先被匈奴领先?
韩枭憋着急躁,纵目往院里看。
再看看。
「。。。。。。」
整个夜空乌云蔽月,只有周围廊下悬挂着暖色灯笼。
摇曳的灯烛将漫天飞雪映出残影,夜幕深沉,可能是老天怜惜他让冰雹骤减,只剩雪势越来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