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落到他手里的东西,分明是一件夜行衣!
“刺客换下来的?!”若离皱紧了眉头。
常德回道:“看衣服大小、样式,确是男子无疑。”
萧子洐盯着夜行衣,目光阴沉,不管是谁,只能说明他这一行带的踪迹,早就被人盯上了,有人想杀之而后快。
“搜,看底下谁的身量能够穿这身衣服,把人都给朕带过来!”
“是!”
“这间房住的是谁?”若离问道。
老鸨慌乱之中被人提溜了上来,浑身打颤如筛子,好半晌说不出话,若说不知道这次惹了哪位爷,那才真是瞎了眼。
常德尖着嗓子厉声问道:“说,这间房谁在住!”
老鸨哆哆嗦嗦的开口,“回大人,是绿漾住”
常德站在二楼,尖细的嗓音刮得人身心疼,“谁是绿漾?”
没有人回应。
“咱家再问最后一遍,不开口你们都得死,谁是绿漾!”
满堂的男女战战兢兢,疯狂的左右寻人。
这时,一名角落里的绿衣女子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,带着无法自抑的哭腔,“奴奴家是绿漾”
“将她和老鸨带过来!”
“是!”
若离盯着面前浑身打颤的女子,“我且问你,你要如实回答。”
“是!”
“这间闺房除你之外,还有无他人居住?”
绿漾摇了摇头,“没有,这间闺房是嫲嫲分给奴家自个住的。”
若离看向老鸨,后者哆哆嗦嗦道:“是!奴家分配的,每人都是单独的闺房。”
“平日可曾有其他人来过?”
“有,楼里的姊妹们都来过”
若离皱紧了眉头,“男的,或者恩客,有没有来过?”
萧子洐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。
绿漾更加茫然的摇了摇头,“从未,接待服侍恩客只需在二楼,三楼一般不许男子进来。”
老鸨疯狂点头,“对,为了保障姑娘们的休息,三楼严禁男子进入。”
“那刺客又是如何清楚的知道三楼房间布置的?”若离将她们带到那处洞口,“睁大眼睛好好看看,这么大的洞口,不要告诉我,你们从未觉!”
老鸨和绿漾瞪大了眼睛,“这这是谁干的?!”
“你们不知?”
二人扑通跪下,“大人明鉴啊,奴家真的不知啊!”
若离深吸了一口气,“好”
“那我且问你们,谁来你房间的次数最多?”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绿漾。
她想了瞬,目光在姑娘们身上逗留了片刻,脑海中出现一个人,刚要开口回答。
这时,人群中出现一阵骚乱,侍卫押着一人上前来,“大人,现嫌犯!”
若离双眉紧皱,看着即使跪俯,也依然不弯脊梁的年轻男人,这么顺利?
“你”
“是我刺杀的那个狗贼!”赵长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不远处,不耐烦道。
若离眯了眯眼,吩咐身后的侍卫,“把他带过去见陛下。”
“是!”
底下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眼见刺客自己跳了出来,胆小的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总觉得有点太顺利了”若离看着脚下的洞口,低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