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闵怀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很幼稚,用另外一只手弄开了他抓门的手指。十根手指就这样一根一根被扒了下来。
没有任何希望了,他不知道进了浴室裴闵怀会对他干些什麽。
裴闵怀将花洒打开了,温热的水从花洒里面喷射出来。两个人都被淋湿了。
「知道为什麽我要带你来浴室吗?」
「不知道。」江澜被裴闵怀按在了地上,但是不是趴着,是坐着。而裴闵怀却是抬起了一条腿按着江澜。
「把衣服脱了。」裴闵怀命令江澜。
江澜望着裴闵怀无动於衷,他不想脱,他很反感。
看到他没有执行命令,裴闵怀就蹲了下来,「我帮你脱。」
但是江澜却在反抗,他在挣扎,终於意识到力量的悬殊,他放弃了挣扎。
「我自已脱。」说着说着,他先将上身的黑色高领毛衣脱了下来,满身的证据都在指控着眼前的男人。х?
裴闵怀看着他,似乎感觉很高兴,於是松开了放在江澜腿上的脚。「你很听话,我很喜欢。」裴闵怀凑到江澜耳边,用一种不知道该怎麽形容的语气讲给江澜听。江澜听到了,但不知道为什麽,他有些犯恶心,他觉得裴闵怀像一个疯子。
「我脱完了。」江澜用一股被逼无奈的语气说,但是裴闵怀却说,「把裤子也脱掉,全部都脱掉。」江澜怒瞪了他一眼,但是被逼无奈,他也只能照做。
脱完全身衣服的江澜瘫坐在浴室的地板上,裴闵怀看着他。裴闵怀抽出他的皮带,然後解开了他的裤头。
江澜看到这里,以为他要对自已做什麽,下意识地往後缩。裴闵怀对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,他猜到了江澜的想法。只见裴闵怀按住了江澜,拿皮带捆住了他的双手,又拿一块毛巾蒙住了他的眼睛。
江澜挣扎着,但是没有任何用处。
裴闵怀把江澜捆住的双手放在自已的大腿根处,拿起手机开始录像。
「你应该不记得了,我很久之前也是这样的。」
「拿稳!」裴闵怀又呵斥了一声。
「当时你是怎麽做的来着?让我想想。对了,你是用纸巾塞住了我的嘴巴,然後用我的校服裤绑住了我的手,但是没有给我蒙住眼睛,现在你也是这样了,怎麽样,开心吗?」
「什麽?我没有,我……」他的嘴巴也被堵住了,被一大团纸巾堵住了。
可是在他面前的是沈枳啊,江澜早就死了,他只不过是来替江澜成为牺牲品的而已,他根本不知道江澜欺负过你啊。而且现在他的嘴被堵住了,也说不出话,就只能听着裴闵怀说。他一边听,一边抽噎。
等等,这个场景,他想起来了,他之前做梦梦到过。
是那场校园霸凌。那时候那个「江哥」就是这样录了那个学生的裸频。
跪在地上,都是跪在地上,但是沈枳记得梦里的「江哥」没有绑住那个学生的手,也没有塞住他的嘴,难道那个梦是之前江澜校园霸凌别人的映射吗?但是现在的江澜不是原来的江澜了,现在在他身体里的是沈枳了。他要怎麽样才能给裴闵怀说讲清楚?
但是就算说了也没用的,因为裴闵怀根本不会信他。而且裴闵怀就是要报复当初霸凌他的人,但是他报复错了人。坏人罪有应得才是最终归宿,但是他却报复错了人,原来的江澜已经死了,现在承受裴闵怀报复的人是沈枳。
他剧烈挣扎着,用身体反抗着裴闵怀的侵犯。他嘴里那团纸巾被口水弄湿了,他吐了出来。他控诉着裴闵怀。
「你疯了吗?我根本就不是他!」
「是啊,我是疯了,那当初你侵犯我的时候怎麽不说自已疯了?我现在只不过是一并归还给你而已。哦不对,你已经不记得了。你当初出车祸的时候怎麽没有在那个时候死掉啊,这样我就报复不了!你那时候怎麽不去死掉啊!?」
紧接着裴闵怀掐住了江澜的脖子。他的手很大,只用了一只手,江澜的後颈贴紧了浴室的墙。他用另一只手扯下蒙住江澜眼睛的毛巾,让江澜看着他。
「你好好看着我,你不能忘记,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」
是那双眼睛,那双盯着猎物的眼睛。江澜,应该是沈枳,他永远也不会忘记,那双透过「江哥」眼睛看到的那双眼。原来是真的,那双眼睛是裴闵怀的眼睛。
不知道为什麽,看着看着裴闵怀的眼睛,他流下了眼泪,不只是被裴闵怀掐得喘不过气气,还是在心疼裴闵怀,当时的裴闵怀一定很绝望吧,但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侵犯者侵犯自已。
裴闵怀看着他的眼睛,突然间晃了神,这个眼神,等等,不应该是这样的。记忆里的江澜不是这样的,记忆里的江澜总是用着一种蔑视他的眼神看他的,但是为什麽,这个眼神不一样。
「你疯了吗?我不是他!」
忽然,裴闵怀的脑子闪过他的一句话。
我怎麽了,我怎麽会想起这句话,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。
慢慢地他松开了手,沈枳终於缓了过来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,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。裴闵怀的手机也掉到了地上。
裴闵怀将江澜的脸转向自已,看着他的脸,又看向他的眼睛,不知道为什麽他也流出了眼泪。
为什麽?我这是怎麽了?明明之前被霸凌得了抑郁症的是他,明明差点被逼到自杀的也是他,可是为什麽一看到江澜流着眼泪的眼睛会难过,会伤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