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心机深沉。
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?」兰溪见殷拂云不说话,反问她。
殷拂云不知道如何评价。
兰溪苦笑道:「我不想做一个恶人,我自始至终都想做一个好人,可是後来我明白,对於一些人,在他对你心狠之前,你就该做一个恶人。」
兰溪冰冷的眸子充满仇怨。殷拂云沉默未言,她不知道兰溪经历了什麽,但是兰溪对她一直都没有伤害,甚至在白狄军营,她是真的舍命要救她,至少对她是没有恶意。
她轻轻拉过兰溪的手,语重心长规劝:「所有的不好都忘了吧!」
兰溪嗤笑一声,摇着头说:「我忘不掉那些伤害,正如姑娘不可能忘记殷家的冤屈一样。」
殷拂云心头被一击,无言以对。
马车驶得并不快,但日夜兼程,行程并不慢。
几日後的傍晚,车马抵达竟城外的驿馆。
殷拂云站在驿馆外看着门楣上的匾额,未有踏足。李忻立在她旁边,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慰:「别难过了。」
现在除了这番安慰,李忻想不出安慰殷拂云的话。这几日,殷拂云一直都闷闷不乐,李忻也清楚,从华阳到北境的一路,埋葬了她所有的亲人,几乎每一个州城都有亲人的骸骨,一路行来,每一步都踩在亲人血泪上,怎会不悲?
殷拂云凝视片刻低沉道:「我想去看望一下。」
「我陪你。」
「不必了。」她转身向一名亲兵要了一匹马,翻身上马,朝竟州城奔去。
李忻不放心,叫上几个亲卫也跟了过去。
殷拂云在驿馆几里外的地方停下来,弃马走进了路边的一片林子。
此时太阳已经落山,林子光线暗了下来,殷拂云凭着记忆向当初亲人埋骨的地方走去。
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,瞧见了一棵被砍了几刀记号的大树,大树的旁边是一个稍微隆起的小土包,旁边是几块石头。
殷拂云走到跟前,瞬忽间眼泪模糊了视线,单膝跪了下去,
李忻立在一边看着她伤心难过,也跟着难过。
殷拂云对着坟茔哭了一会儿便收起了眼泪,抬手拭去脸上残留的泪水,这才慢慢站起身来,回头看到也双眼泛红的李忻,低声道:「这里躺着的是绮云。」
李忻心提了下,再望向坟茔,心中压抑几分。
他认识殷绮云的时候,她只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,说话奶声奶气,总是喜欢黏着殷拂云,性子比少时的殷拂云还顽皮,也喜欢耍枪弄棒,却只是花拳绣腿功夫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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