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池春握着她的手,“姐姐,没事。”
很快,竹韵托着一件衣服出来,姜俢仪已经重新换了一条罗裙。
李太医和郑太医共同验过,李太医斟酌间,郑慎独先开口,“禀报贵妃,这衣服上熏染的是花香,但细闻花香之下是麝香,应是先以麝香熏染,再用花香遮盖其味。”
姜俢仪跌坐在地,拉住贵妃的裙角,“贵妃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,我根本不知道麝香会对孕妇有害,我也没有这东西啊,我只是喜欢花香,所以才用花香熏衣。”
上官芷兰不言。
姜俢仪跪爬到谢池春脚下,“谢昭仪,真的不是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。”
谋害贵妃和皇嗣乃是大罪,姜俢仪害怕得不停流泪,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,只牢牢抓住谢池春求饶。
“主子。”琴心带着一个小宫女进来,“这是灵巧。”
灵巧跪倒在地,“贵妃,昭仪。”
“灵巧!”姜俢仪冲上来,狠狠一巴掌打在灵巧脸上,“你这丫头,是你这丫头害我!你往我衣服上熏的什么香!”
“姜俢仪。”谢池春皱眉,让人把她拉开。
谢池春看向这宫女灵巧,看着年纪不大,细瘦单薄,趴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“姜俢仪的衣服熏香是你负责的?”谢池春问她。
“是。”灵巧脸上还带着巴掌印,跪着不敢抬头,“我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,在衣服上熏上花香。”
“有没有熏过其他香料?”
“没有。”灵巧瑟瑟发抖道。
“怎么回事?”梁垣沉着脸进来。
“陛下。”众人都起身行礼。
梁垣在最前方坐下,皱眉道,“怎么回事?”
“陛下。”谢池春将今日之事道来,“姐姐近来总觉得不适,太医却查不出缘由。妾闻到姜俢仪身上的香味觉得有所奇怪,便请二位太医前来查验。”
李太医郑太医跪着回禀道,“回陛下,这件衣物确用麝香熏染,麝香药性猛烈,孕妇久闻此香,轻则身体不适,重则有滑胎的风险。”
梁垣垂眸看向姜俢仪,姜俢仪跪在他脚下,她的脸色已经吓白了,只不住摇头,“陛下,不是我,不是我。”
梁垣面色低沉,“去搜。”
“是。”富立岑带人出去,不过一柱香的功夫,捧着一个小盒子回来,“陛下,这是在俢仪的梳妆匣里找到的。”
灵巧深深磕头,整个人都在颤抖,流泪道,“是,是主子命奴婢在衣服上熏上这麝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