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我的弓箭呢?”谢池春揽着梁垣的脖子道,秋游是要打猎的,但是宫中统一准备的弓箭十分笨重,并不合用,谢池春便央梁垣替她寻一副来。
梁垣看一眼富立岑,富立岑拍拍手,立刻有小太监捧着一副弓箭上来,这弓箭比寻常的弓箭小巧一些,弓臂用黑狐皮包裹,谢池春试了一下,握在手中空放了一箭,果然轻盈灵巧,谢池春笑颜灿烂,“多谢陛下。”
梁垣慢悠悠笑了一声,“这是朕十岁时用的弓箭。”
谢池春笑意不变,顺手拿起托盘上的一支羽箭,搭弓拉弦,对着窗外放出一箭,正中窗外一簇飞花,将这花牢牢钉在树干之上。
谢池春抬着下巴笑道,“这可是陛下十岁时的箭术?”
捧弓箭的小太监吓得跪倒在地一动不动,陛下面前擅动刀兵,这位谢婕妤还真是胆大得与众不同。
梁垣失笑,拊掌赞道,“果然胜过朕用这弓箭时的箭术。”
谢池春力气不大,但是目力很好,放箭也果决,多少习弓箭多年的男儿也比不得她的箭术。
“陛下在这用晚膳吗?”谢池春把弓箭放下,看看外头的天色,阳光渐渐西斜,也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。
梁垣摇头,“杨美人病了,朕去看看她。”
谢池春笑,“那陛下去吧。”
梁垣看她一眼,“你的生辰也被刻在那木人之上,你倒毫不在意。”
谢池春含笑道,“妾有陛下洪福庇佑。”
梁垣笑了一声,这会儿倒知道嘴甜了,“行了,朕走了,你早些让他们传膳吧。”
“陛下慢走。”
就你话多
“陛下。”杨泠行礼。
她病了一场,脸色还带着苍白,薄施粉黛,更显得容颜清丽。
“起身吧。”梁垣摆摆手,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坐下,“好点了吗?”
“妾好多了。”杨泠露出一抹笑容,“多谢陛下关怀。”
杨泠亲自斟了茶水来捧给梁垣,见梁垣似乎心情不错,试探着问道,“听闻下月秋猎,陛下要带谢婕妤同去?”
梁垣看她一眼,“你也想去?”
杨泠露出一抹柔弱笑意,“只是妾体弱,恐怕多有不便。”
梁垣点点头,“秋猎不比宫中,多要骑马颠簸,你病初愈,还是留在宫中休养休养为好。”
杨泠的脸色一僵,她自然是想去参加秋猎的,陛下若只带谢池春去,岂不突显出谢池春的格外受宠?况且秋猎有七日时间,这几日时间岂不成全了谢池春日日与陛下共处?
杨泠方才说自己体弱不便,不过是想以退为进,由陛下开口带自己同去,谁知陛下竟然真的顺着她的话头叫她留下,杨泠再要开口说自己也想同去岂不显得自己方才之话虚伪?杨泠一时进退两难,只得把话咽下。
杨泠又弹了一回琵琶。
梁垣看看时辰,起身道,“朕还有公事处理,你早些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