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顾承仁还仗着自己有几分浑,以及顾老三的爱屋及乌,成日里躲懒不干活。
现在继爹不宠了,加上前段时间连捱了两顿毒打,身体大不如从前,腿脚也瘸了。
甚至连刚娶的夫郎他都打不过,只能像老娘们儿一样嘴上叨叨几句,扛上锄头上山了。
陈秋菊也不得闲着,以前就是带孩子烧烧饭,现在孩子被顾老三丢给赵蓁看着,她一样得跟着下地干活。
前几日拿着锄头到地里翻土,惊得周围的人议论纷纷,“看来这顾老三当真是立起来了,居然舍得把人撵出来干活。”
“不干活怎么办,估计家里都要喝西北风了,一到做饭时间家里就开始嚷嚷。”
“我看就她这样子,半个月都翻不了两亩地,是怕土地疼还是怎么?都舍不得下力气。”
“你懂什么,人家和我们这些干惯了糙活的人不一样,人家以前在家里享福来着。”
眼红的嫂子们早就看不惯陈秋菊以前那大户人家的做派,现在嘴上纷纷没个把门的,倒豆子一样挤兑着。
甚至有些喜欢看热闹的专门停下手里的活计,坐在地梗上看她干活。臊得陈秋菊恨不得挖个洞就地钻进去,可面上却还强撑着。
顾庭风不是真的要来卖猎物,拿药才是最重要的,怕家里备着的药没效果,跑去药铺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。
想到夫郎青紫的后背,又特意去陆师傅家里要了些活血化瘀的药酒。
“这个需要烧热再揉,揉上几天估计就没事了。”
陆师傅把倒出来的药酒递给他,又嘱咐了一下,“以后上山还是要注意安全。”
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顾庭风一脸认真。
知道他着急回家,陆师傅也没多留他,拿着药赶着牛车匆匆回了家。
到家后溪哥儿已经回去了,只有宴清霜坐在院坝里打理鸡枞。
见到顾庭风突然回来了,心里紧了一下,支支吾吾的说,“我…我没动,我就是先看看。”
新鲜的鸡枞尽快打理才能最大的保留鲜味,宴清霜想着这又不费事,就坐着动一下手上功夫。
顾庭风暗自恼恨自己晌午吓到夫郎了,面上装作不在意,走过去温声说道:“待会弄吧,我先给你擦药。”
“嗯,好好。”
宴清霜见他没生气,连忙跟着他回了屋里。
手上和腿上重新换了药,顾庭风又点了个小泥炉子,把药酒倒在碗里放上去小火烧热。
等到冒热气了再用手指沾着,在宴清霜腰背上轻揉着。
药酒有些烫,加上后腰有些肿痛,宴清霜忍不住疼得闷哼一声。
顾庭风手下动作停顿了一下,轻声安慰着,“别怕,我轻一些,等揉开了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