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确定,在山上的那个人,腹部受伤,男性。和玫瑰可能不是一个人。”
“男性?”闫老二嘴里琢磨着这两个字,缓缓走到姜至床边,盯着姜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:
“你能伪装,男性女性都一样。我可不相信月落村发生的事情里面没有你,这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巧合。你巧合进山,dark巧合发生内斗。华容楼案我还没有细查,月落村那边又被你搅混了……你到底在隐瞒什么?”
“东家这是什么意思?dark一死就怀疑到我身上?那我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?杀死dark对我有什么好处?我还冒死带着魂瓶出来。再说华容楼那边,两人自己跳楼这屎盆子能挂在我身上?我是傻子吗?如果是我杀了他我早就逃了,还回来干嘛!”
姜至表情突变,一脸“不可置信”地继续突突突解释,开玩笑这个时候能怂吗?
越怂越蹊跷,反正此时已经死无对证。该查的东西全在警方那边,除非这线人神通广大,但是至今无论是她还是她伪装的面孔都没有出现在警方面前。当地又无监控,就凭村民口供描述也猜不到他们眼中看到的男的,和现在的她有什么关联。
“注意你的言辞,这是东家,不可放肆。”影鬼在旁呵斥。什么屎盆子?真的粗鄙。
“能怪我吗?就没差指着我的脸说我有问题了?都不知道撞了什么邪,次次去都出问题,锅往我身上甩!”
姜至被“气”得胸口起伏,伤口似乎被激得崩开,血液氤氲开来,晕开了一个血团看似如同朵红梅一样。闫老二也被红色刺到,眼神一变似乎灵光一闪,想到了什么?腹部受伤?
闫老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掀起了姜至的病服。过程中,他的手避免不了划过姜至的皮肤,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,汗毛竖起,似乎是什么冷血动物划过。
因为闫老二的手有着粗糙厚实茧子,战斗力很弱确实用枪好手……
“啪!”清脆的响声传来。
“玫瑰你放肆!”
“东家你没事吧!”
姜至像是“反应过来”一样,反手就给了闫老二重重的一巴掌。金钱虎连忙上来警示防备姜至二次出手,影鬼甚至打算出手伤害姜至,却被呵斥住:
“慢着。”闫老二摆了摆手,嘴角舔舐着久违地血腥味。
闫老二眼眸微垂,眼前裸露的腹部光滑略带绵薄的腹肌,紧致并没有任何伤痕。
“东家,我再重申一遍,我没有杀dark。我来组织卖艺不卖身的!”
姜至赶忙撩回病服盖好腹部,眼中都稍显泪光“咬牙切齿”地质问:“如果有证据证明我有问题就处置我,不用这样折辱我!我自问对组织忠心耿耿!绝无二心!”
她的话铿锵有力,眼神冒着火光。话音落下,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。
“我还没说要处置你呢,着急什么呢?”半响,闫老二眯着眼笑道:
“我从头到尾就没说处理你,只是毕竟两个堂口都出了事情,招了警,只是例行询问而已。如果我真要处置,你躺着就不是病床了,而是刑房……”
闫老二掏出来一条棉白手帕,仔细地擦拭这自己的手指,并按压了一下溢血的唇角。
“看这力度,你的伤势应该大好。没什么事情就早些回去。就是近段时间,堂口的事情就莫要管了,先好好养伤。”
“阿虎。”
“俺在!”金钱虎连忙探头,接过闫老二手上脏乱的手帕。
“喊个人来给她治治,好生养着。有什么事情伤好再说。”闫老二临走时还暼了她一眼,眼神里面闪烁着:好自为之。
“是是是!这就去。”金钱虎没好气地也瞪了姜至一眼,推着仍在戒备的影鬼跟着出去。
这人还在怀疑她,姜至哪里听不出来蹊跷,但是好歹是糊弄过去了……这人没有将她当场绞杀,想必还想在她身上挖点料。
最近堂口的事情莫要再管,正好可以放放假……见闫老二阴晴未定带着两人离去,她才真的松了一口气,瘫软了下来靠在软垫上。
姜至咬牙吃痛地捂了捂胸前受伤的伤口,暗骂几句:嘶!真疼死个人了!
她哪里看不出闫老二对他的怀疑,还好急中生智愣是崩开了伤口。正好在“吞天”组织内部,她都放弃用妖力运转恢复伤口,所以这受伤与常人无异。
之前在月落村,她用枪对着自己心脏附近开枪之前,她提前修复了腹上的伤口。妖力消耗巨大,所以这一枪真的差点危及性命……她陷入昏迷前,还能看到阿止着急的脸。
“那熊猫眼(金钱虎)……来之前,你……躲好。”
还没等阿止回复她就昏迷过去了,不知道阿止回家了没有……现在好说歹说还是忽悠过去了,就是吃了点亏,这好好的腹肌让闫老二瞧了去。
看来趁闫老二没回过神来之前,早些离开“吞天”组织为好……
另一边,走出房门外的闫老二,影鬼,金钱虎三人沿着管道回程。路上倒是影鬼没忍住先开了口。
“东家,那玫瑰这样对你,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她?”
“这倒还好,区区一巴掌扇不死我。”闫老二笑罢,语气瞬间变得阴沉。
“如果不是她搞事,那就是还有别的人掺和进来搅混我们的项目。或者说我们还有其他内鬼。无论如何,留下她也没有坏处。阿虎……找人跟着她。有问题……立即绞杀!”
金钱虎浑身一震,知道闫老二多疑,第一次轻易留人性命知道肯定还有后手,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任何怀疑的地方,包括人。他连忙点头回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