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老爹那叫一个暴跳如雷,说着要打死我,皮带都抽出来了,哐哐就向我身上砸来。”
“陈怀安就这样抱着,任由我老爹打,整个背都被打得烂,鲜血直流,而我被他护着,没有受一点伤。”
“当时的我拼命的挣扎就是挣脱不开陈怀安的禁锢,皮带打在背脊上出的沉闷的声音不断回响在耳边。”
“那时我好怕,但陈怀安就一遍遍说着,别害怕,一切有他,直到我爹皮带打断了。”
“又取来了马鞭,指着我们说,伤风败俗,不堪入目,陈怀安冷冷的盯着我爹看了几秒。”
“我都以为他要火,毕竟那时候的陈怀安桀骜不驯,又是出名的不服管教。”
“结果他“砰”的一下跪下,说着是他引诱我的,是他不知廉耻和下贱,要打就打死他。”
“随后砰砰的磕头,磕得头破血流,我伸手去拉他,让他走,我会解决好的。”
“但陈怀安就是不动,一边不要命的磕头,一边说着他爱我,不要命的种种。”
“要是我爹要打死我,就连他一起打死,我见劝不动陈怀安就和他一起磕。”
“说着我们是两情相悦的,我爹刚开始气得要死,但还是打电话让陈怀安的父母将人带走。”
“陈怀安那时不肯走,他担心我会被打,死活不走,还是被人按着打了镇定剂才带回去。”
“人走后,我爹叫来了医生处理了我的伤口,就把我软禁在家里,没收了所有通讯设备。”
“我联系不到陈怀安,不知道他的情况,一晚上睡不着,结果第二天,陈怀安头上包着纱布,出现在我家门口。”
“直直的就跪在门口,也不管丢不丢脸,遇到我爹妈出门就砰砰磕头,白天夜晚都跪着。”
“我在房间看着,心里焦急不已,我喊他不要这样,回家去,他也不说话,就是冲我笑。”
“我尝试了无数的办法想要出去,就连自杀都想出来,但又不敢,怕陈怀安到时候跟着我一起。”
“直到第三天的时候,我从二楼跳了下来,落到花丛里,只觉得浑身都碎了的感觉。”
“但我还是挣扎着起身,拖着腿一点点的向门口走去,每走一步都痛得要死。”
“见到陈怀安的时候,我是高兴的,感觉身上都不痛了,陈怀安见到我的时候。”
“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落,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,我们俩抱在一起,我的血把他染红了,他的泪水把我浸湿。”
“从那日起,两家父母就没有管我们了,慢慢的也就接受了我们,现在我爹都把陈怀安当亲生儿子一样。”
“只要我有的,就会给陈怀安准备,”
说完杨奕舟不禁眼眶湿润,仰头闷了一杯酒,才压下心里的酸涩和难过。
顾知衍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,想起高二的最后一个学期,两人休学了一段时间。
原来是那时候生了,难怪母亲要他住校一个学期,还不准他回来,原来是这个原因。
眼神复杂看着杨奕舟,张了张紧的喉咙,“一切都过去了,现在的你们很幸福。”
杨奕舟嘴角微勾,看着进来的人儿,不由得心中一喜,“是啊!”
陈怀安难得的穿了西服,蓝色的衬衣搭配白色的西服裤,手里提着蛋糕,外套搭在臂弯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