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枝睁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,不回答,就这麽望着季宴舟。
他不是故意不说话的,实在是身上那人带给他的强烈刺激已经让简枝完全无法思考。
甚至连季宴舟问了什麽都没太听清。
於是季宴舟就明白了。
他又笑了下。
侧过身大力拉开床头柜。
简枝只能看到他伸手在里面摸索着什麽。
在彻底坠入那片名为欲望的海前,简枝听见的最後一道声音是:
「嘶啦—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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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是预料之中的浑身酸痛。
简枝身上的睡衣已经换了一套,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,腰上沉重的手就立刻收紧。
肩背抵上季宴舟赤裸的胸膛,男人海带着浓重睡意的嗓音就砸在耳边,「醒了?」
简枝:「嗯。」
他嗓子现在还是痛的。
求饶了一整晚,加上缺水,现在只能发出一些简短的音节。
他推开季宴舟的手想坐起身。
不动不知道,一动——
浑身就跟散架了似的泛着酸疼。
撑在身後的双手更是直接脱力,坐起来不到一秒,整个人又砸回柔软的被褥里。
季宴舟发出嘲笑的笑声。
简枝扭头瞪他。
没说话,但那意思分明就是——「这都怪谁?」
季宴舟懒懒散散地,「怪你自己啊。」
「是你先挑衅我的。」
「为了证明我行,」吃饱喝足的男人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慵懒的满足感,「我当然得卖力点。」
简枝:「……」
现在就是後悔。
非常後悔。
他昨晚被季宴舟翻来覆去折腾到窗外都亮了才停下。
期间无数次求饶,但这人要麽是哄着他说最後一次。
要麽就是捂着简枝的嘴,乾脆不让他开口。
季宴舟看了眼时间,「下午两点了,我点外卖?」
简枝看他完全不着急去上班的模样,突然就有种自己成了祸国妖妃的感觉。
他在被子底下踹了季宴舟一脚,「你先去洗漱。」
眼见着人进了浴室,简枝才扶着墙,慢腾腾地挪下床。
脚踩上地毯的那一瞬,他差点整个人软倒下去。
适应了好一会儿,才小步走到窗边,一把拉开窗帘。
阳光洒了简枝满身,他往下俯瞰着整座城市的车水马龙。
情绪被满足後,理智就开始逐步回归。
简枝终於想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