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,你等着,我先开灯。”
张大山走进屋内,抖落身上的寒意,化验室里亮起泛黄的灯光,
一切显得既冷清又带着几分诡谲。
中年男人穿上白大褂,熟练地从张大山手中接过瓶子,边走边嘀咕着,
“深更半夜的,遇上你算我倒霉。希望不是啥稀奇古怪的东西,不然搞到天亮也没完……”
张大山坐在一侧的椅子上,目光始终追随着那片暗紫色的毒素样本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化验室内只剩下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,夹杂着值班人员絮絮叨叨的抱怨声。
约莫过了一小时,门突然被推开,值班人员手里攥着一张化验结果,
脸色凝重得像是菜市场里的猪肝。
他抬头瞥了张大山一眼,皱着眉说,
“我从业这么多年,也没见过这个玩意儿。”
张大山快步上前,一把接过报告,
“说!”
他急声问道,
“到底是什么毒?”
“这个啊,是草药毒素……”
值班人员抿了抿嘴,
“这种毒素本身吧,其实算不上致命,但碰上特定的东西,它就变成了……呃,一种超级剧毒。”
张大山瞳孔微微一缩,
“特定的东西?是指什么?”
值班人员犹豫了一下,组织了语言才开口,
“金属,刀上的金属”
他停了停,随即指了指纸上的注释。
张大山扫了一眼,心下一震。
草药毒素的名字他听过,但与金属接触能引发这样的剧烈反应,却是闻所未闻。
“难怪毒发得这么快。”
张大山低喃,手指紧捏着纸角,脑中迅速推演。
有人精心调配了这样的毒素,并涂抹在凶器之上。
如此精准与狠毒的手段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
县城到镇子的路比去县城的路更难走,坑洼更多,再加上夜深露重,张大山感觉自己像在玩命。
勉强控制住平衡,一路颠簸着回到了济世堂。
济世堂里静悄悄的,因为今天白天刚发生那样的事,大家都没有回家。
王三和李二睡得正香,鼾声此起彼伏,像一首跑调的二重奏。
刘大夫年纪大了,觉少,此刻正靠在床上看书,
听到动静,抬眼看到张大山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。
“大山?回来了?”
张大山没回答,径直走到桌边,将化验报告摊开。
“刘大夫,王三,李二!都别睡了,出大事了!”
他语气低沉。
王三和李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,揉着惺忪的睡眼,一脸茫然地看向张大山。
刘大夫也放下手中的书,戴上老花镜,凑到桌前。
“这是啥玩意儿?写得跟鬼画符似的……”
王三嘟囔着,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。
“化验报告。”
张大山指着报告上的内容,将化验室的发现详细地告诉了他们,
“这毒,是草药毒素,本身不致命,但遇上金属就会变成剧毒。老刘,你听说过这种毒吗?”
刘大夫脸色骤变,镜片后的眼睛瞪得老大,颤巍巍地指着报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