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我去它最后有讯号的位置,我不会再重复第三遍。”
刀刃从苏沁的脖颈轻轻划过,留下一道血红色的痕迹。
o抓着苏沁,像提一个麻袋一样把他从地上拽起来。
苏沁踉踉跄跄地往前走,向着昨天的待过的防空洞方向前进。
“你要把带走吗?”
“她损坏了是不是,你带她回去是要把她修好对吗?”
“你可以给换一个身体吗?她一直想要一个身体。”
苏沁被推搡着往前走,接连不断的精神冲击,还有持续消耗的体力让苏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。
碎石划破苏沁的膝盖和手肘。
“血腥味会引来丧尸。”o一个抬手,苏沁细小的伤痕全部愈合。
“请不要再流血,会加重我的工作。”o面无表情地说。
“你回收之后会修好她吗?”苏沁趴在地上不肯走。
他要听到o肯定的答复才愿意继续带他去找。
“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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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会把怎么样?”
“销毁。”
“为什么要销毁她?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!”
“它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,号是实验失败的、没有产能的废弃系统。”
o直视苏沁:“就像你一样,软弱无力的人类男性。”
“是,我是软弱无力的人。但是是很有用的系统,你们能不能不要把她废弃,她只是一个小女孩,就算不把她销毁,她也不会给你们造成什么麻烦的。”
“无礼的人类男性,你凭什么假定系统号的性别。”
苏沁怔住,这个o为什么没有抓住对话的重点,反而抓住“小女孩”这三个字来做文章。
“我没有假定她的性别,是跟我说得她是女孩子。”
“系统没有性别,号已经产生认知混乱,必须立即销毁。”
“什么!那你不也是个男的吗?按你这样说,怎么不把你也一起销毁了!”
“我没有任何展现性别特征的器官,你凭什么假定我是男性。”
“你!……”
苏沁重新审视o,o没有喉结也没有隆起的胸脯,苏沁视线从o的腰部开始下移,那里好像也没有。
确实,o的声音也没有明显的男性特征,清亮的嗓音如果要说是女性的声音也不违和。
苏沁从o棱角分明的锋利五官和高大的身材先入为主的认为o是一个男性。
“我不管你是什么,反正是小女孩。”
为什么他们系统届也需要产能,没有产能就是废品了吗?
真是比人类世界还要严格。
“你们需要什么产能?”苏沁好奇地问。
“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因为苏沁动作太慢o选择携带苏沁用低空飞行的方式快到达目的地。
“即将开启载人飞行模式,请输入目的地。”o的眼睛转向苏沁,等待他说出目的地。
“那边有个化工厂,目的地在那边。”苏沁伸手指了一个方向。
防空洞和化工厂在往前两公里处被一个岔路分开成两个方向,苏沁原本是带着o想往防空洞的方向走,当他得知o的最终目的是销毁苏沁毫不犹豫地把o引导到化工厂去。
苏沁显然没有任何对抗o的手段,他只能寄希望于薛善言带领的清理小队这时已经重新回到化工厂。
苏沁知道只要自己坚决不说出的位置,o就没有办法找到她。如果o有别的方法找到的位置,现在也不会选择来找它看不起的人类苏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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