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瑜爽快表示。
“没什么不敢的,你就当作,这是瑜旨。”
方仁舒无奈不乏欣喜,恭谨应下。
“是,微臣遵旨。”
“万谢大王隆恩。”
颜瑜惑问。
“自后,你身为长辈,见到我和皇帝,是不是可以不行礼?”
方仁舒作答。
“颜主皇族之间,循长幼之礼,外族臣子、天下黎民不可凌越。”
“面对大王和皇上,微臣必须俯称臣。”
颜瑜随即决断。
“那我写道瑜旨,准你免礼。”
方仁舒急急阻止。
“大王渥恩偏隆,微臣惶惶心领。”
“在世为人,礼为根本,安得有失?微臣不厌行礼,乐在其中。”
“大王请思,月余婴孩,能写字书旨,岂不震惊天下?”
“前时,大王不是说过,现代身份,不愿告知他人?”
“如此,他们势必猜测,是微臣假传瑜旨。”
“枭之罪,极有可能祸及满门,微臣何以承受?”
颜瑜勉强同意。
“嗯,有道理。”
“且等我稍稍长大,再书瑜旨吧。”
方仁舒落意一笑。
“谢大王体谅。”
颜瑜笔墨横姿,犹如鸾翔凤翥。
“可儿之称,不够特别,难以表明我们两家的亲近关系。”
“我,既称你为方伯母,理应改称她为小妹妹,就像称呼邻家小妹妹一样。”
方仁舒捕捉重点,暗暗揣测。
亲近关系?
我们两家,不是君臣关系吗?
亲近,词意,中有爱恋。
邻家小妹妹,形同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
大王,有何深意?
她正想着,便见大王书写。
“你的家人,我愿意信任。”
“我的身份,我的事,如果你觉得可以说,尽可诉知你的家人。”
此乃意外之喜,方仁舒不由得眉开眼笑。
“是,多谢大王。”
颜主大事,朝局人心,在方仁舒看来,重于一切。得到大王允准,她拖着产育不久、尚未出月的身子,与一众家人,坐谈议事,临机应变方族大计。
怎料,叙罢大王之事,他们满觉离奇,全然不信。
方仁舒目色冤屈。
“我所言,句句属实。”
“你们真若不信,大可前去缅慕居,一探究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