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荔恶狠狠地给了姜卓一记眼刀,换来姜卓更为放肆的笑。
气得谷荔使出蛮力拽出自己的手,往他胸口捣了一拳,“你别得意忘形了,你是不是忘记你是翻墙进来的了?就不怕吵醒了画屏,引来我阿父?”
姜卓再次握住谷荔的小拳头,抵在自己的胸膛,“嗯嗯,我错了。”
谷荔睨他一眼,手底下感受到的震颤明目张胆地彰显他隐忍不住的偷笑。
“有什么好笑的,我说的不是事实么?”
眼见着谷荔确实有些恼了,姜卓才勉强收了笑,问:“那你打算讲哪些故事呢?”
其实,谷荔一开始想待在家里写写话本子,赚点小钱的。可现在连印刷术都还没明呢,写字还用竹简。
大部分文化流传都靠口述。
书册之类的都是靠人工手写,她的话本子幻想直接破灭了。
总不能为了要成为写手就先将印刷术明出来吧,那是不是还要顺道弄个造纸术?
太麻烦了。太麻烦了。
谷荔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了。
谷荔更不想冒用别人的明为自己提供便利。
她干脆跳过中间的出书步骤,自己写故事让说书先生口述传播。这样在不破坏时代正常运转的同时,也达成了她的目的。
至于故事嘛,能去酒肆里喝酒的,多半是附近的有钱有闲的男子,三三两两凑到一处,浊酒几杯,闲聊话常。
在与姜卓接触之后,谷荔就确定下来的,针对这类受众人,她能讲的大概也就是最近边关的战事。
思及此,谷荔歪头友好一笑,“阿卓哥,你能给我讲讲你在边疆的事么?”
姜卓的呼吸一滞。
阿卓哥?
被一双墨黑般的眸子注视着,谷荔有些不自在。无他,姜卓的眼神太过灼热,很有侵略性。
“怎,怎么了?那些是不能说的机密么,那我不问了。”
“不,你可以问。”姜卓说得一本正经,“就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。”
谷荔:-----
明晃晃凑过来的大脸让谷荔想不知道具体的代价是什么都难。
谷荔笑笑,面对总是喜欢贴贴的糙汉子,谷荔觉得她非常想为他再添一把火,看看他隐忍难耐的样子。
她笑得温婉,她说:“阿卓哥,那阿瑶就为你跳一支舞吧。”
不等姜卓说话,谷荔就掀开寝被下床。
姜卓慌忙拉她,“外面冷呢,盖好,盖好。我只要阿妹的一个亲香就够了!”
“不冷的,我靠近火盆这里跳。”谷荔指了指床榻旁的一块兔毛毯子,“有毯子呢。”
“别冻着了---”
“这可是我第一次跳舞给你看,你确定不要看?”
姜卓手中拿着谷荔的披风,闻言站在原地不敢动了。
他想看。
谷荔背对着姜卓站定,幽幽婉转的小调从她口中流淌。须臾,折纤腰以微步,腰肢舞动,回眸间,望向站在床边的高大男人,眸含春水,顾盼生辉。
一头乌只用一根带松散地绑在身后,衬得她如玉秀颜比花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