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得绿萍是既好笑又好气,不过,对于最近很是乖巧努力的妹妹,她不由地就顺了她的心意:“恩,怎么了,为什么楚濂会很惨?”说实话,绿萍是真的好奇,虽然不想和楚濂有太多牵扯,可是,却是很乐意看到楚濂吃瘪的。
“楚濂哥哥最近身上总是有很多淤青,连脸上也是青一块、紫一块的。楚濂哥哥一点都不帅了!楚濂哥哥最近都不敢照镜子了,姐姐,你知道的,楚濂哥哥总是靠他那张俊脸骗附近的小女孩的。这回楚濂哥哥都不敢出门了,连幼儿园都不敢去了。要不是楚叔叔说他不去上学就让他天天跟木伯伯学武,他怕是都不会出门了。”说道这里,紫菱停了停,想了想才接着说,“楚沛哥哥说楚濂哥哥在幼儿园的时候被学校里的同学们取笑了,老师说楚濂哥哥身上都是伤,是不是大架了,楚沛哥哥还说了很多,不过,紫菱记不太清了,紫菱真笨,紫菱明明记了很多遍的。”
绿萍见今天紫菱一下子说了这么多,还有些奇怪,听她这么说算是明白了,应该是楚沛那个机灵鬼教的,楚沛虽然现在还是一副自闭的模样,可是,肚子里的鬼主意多着呢。见紫菱委屈地大大的眼睛里都含了泪水,绿萍连忙安慰道:“紫菱真聪明,能够一下子记住这么多。紫菱跟姐姐说说,这个木伯伯是谁?还有学武是怎么回事呢?”
“木伯伯不就是木伯伯吗?学武?紫菱也不知道哎。”苦着张小脸,对于自己没有回答上姐姐的问题,紫菱郁闷了。
绿萍这才意识到这些问题有些为难紫菱了,不过,她有预感这个木伯伯怕是最近楚濂遭罪的最大原因,再想到妈妈上一次神秘的微笑。这个木伯伯八成是妈妈找来的人。绿萍也不着急,等晚上舜娟回来,一家人吃完饭了,绿萍才问道:“妈妈,楚家教楚濂武功的木伯伯是不是你安排的?”
舜娟微挑精致的眉梢,笑着点了点头:“这个木伯伯,本名木成业,早先是特种部队的,只是因公受伤,前几年退下来了。我想着,这楚濂既然这么没担当,就该找个人好好教一教他何谓男人的担当,这部队里出来的自然是纪律分明,有责任心的。想着给楚濂、楚沛他们当个武术老师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绿萍虽然有些奇怪那个所谓的木伯伯既然是特种部队退下来的,妈妈怎么会认识,不过也没有多想,只当妈妈见多识广了。她反而更加好奇妈妈是怎么说服楚家的:“那楚家怎么就同意了呢?”
“绿萍,这天下父母心,总是希望自家子女好的,这望子成龙,望女成凤的道理在大多数父母上都是灵验的。心怡和尚德他们自然也是希望自家的两个儿子好的。再加上,那天你在生日晚宴上的一支舞,以及,他们听说你不去上学,专心学舞,学业上的事情都是自己学的,除了练舞还去学书法。而紫菱更是年纪小小就又是学古琴又是学绘画的,他们看你们这么努力,自然也是希望楚濂他们能够像你们这样好学的。所以,那天,我跟心怡说认识一个特种部队退下来的军人,可以教楚濂他们武功,强身健体,还可以锻炼他们成为小男子汉,他们想了想也便同意了。在这之前,我还跟他们说过,这木成业其人,因为是部队出来的,难免会有些铁血政策,孩子们受些伤什么的也是正常的,我又说我们家绿萍练舞的时候也是经常受伤的,我这个当母亲的,虽然心疼,可也不能因为心疼就荒废了自己女儿的前途。他们这么一听,就连忙保证即使再楚濂他们习武的时候,受了伤,也不会抱怨什么的。再加上,我跟他们说,这木成业最讨厌做事情半途而废,在没把楚濂和楚沛教导地好之前,他们若是辞去了他,他怕是不乐意的,而他以前毕竟是部队里的,认识军队的一些高官,到时候惹急了,他们怕是会不好受。心怡和尚德犹豫了一下,还是尚德拍案定下来,说他们楚家的男儿怎么会半途而废呢!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。”说了这么一长串话,舜娟也有些口渴了,喝了一口茶,凌厉妩媚的丹凤眼溢出点点笑意。为了好好整顿一遍那个楚濂,他还真是费了好大的周折呢,本来是没有什么好主意的,只是碰巧,竟然遇到了这个昔日的熟人木成业,这计划也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。
“妈妈,你对那个木伯伯说了些什么吧,要不然,同是习武,不可能只有楚濂身上青一块、紫一块的。”
“木成业是妈妈早年的熟人,我请他帮个忙,他自然是愿意的。我只是告诉他这楚家的长子楚濂既然是长子就该有长子的样,要有担当,要像个男人,要好好地鞭策一下。倒是这楚沛,是个实诚的孩子,不用太过严厉。”说道这里的时候,丹凤眼里的流光更盛,想到总算能为自家女儿出口恶气,舜娟就觉得心底舒坦。而且,这么做一不会损到她和心怡、尚德之间的交情。
“妈妈这件事情做的真是太绝了,既好好敲打了一下楚濂,又不会影响到你什么,毕竟,当初,你可是好心提醒过了的。”说完这句,绿萍就忍不住大笑出声,听到楚濂如今正天青一块紫一块的,以他好面子的性子,可以想见在幼儿园里会是个什么场景,她倒是有些期待了呢!
另一边,楚家楚濂房间
“,你轻一点,嘶……真疼。”楚濂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直打转,身体上的疼痛,加上心底的委屈,楚濂是真的有冤无处申啊!为什么大家平平都是木师傅的学生,他确实每天青一块紫一块饱受皮肉之苦的同时,还要接受师傅的训斥,说什么自己小小年纪就不学好,就偷懒,长大了可怎么办!说什么自己一点责任感都没有,说什么自己一点男人该有的担当都没有。天,木师傅,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,还不是男人啊!谁知道自己这么小声的嘀咕都被听到了,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体罚加训斥。这次更严重了,说自己小小年纪就学会背后嘀咕人,真是太没担当,太缺乏纪律性了!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是他木成业的弟子呢,说出去,他都觉得丢人!还说,自己只想着自己是个孩子,就永远没有觉悟性,就永远不会承担起身为男人该有的保家立业为国的责任……总之,很长的一段话,长得他都记不住了,只知道自己被批得一无是处。想哭又不敢,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哭的时候,木师傅那眼神恐怖的啊,吓得他腿软,相比起那恐怖地让他腿软的眼神威慑,他更愿意接受他的长长的教育。天,真够悲催的,为什么他在遭受这些的时候,他的弟弟却可以好命地在完成一定量的训练后就去休息了。而自己总是被挑到错误,被处罚!越想越气愤的某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正在给自己上药的弟弟楚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