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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德行,刚才不是大方的要让贤吗?现在嫌弃个什么劲。”他拖着她走到床边,穿上鞋。
摸着她发红肿起来的小脸:“你呀真是一点爷的话都不听,爷都没打那,就硬挨了一下,疼不疼?”
肌肤之痛不过短暂几秒,可她的胸口像开了洞一样,冷风不停的灌,脑中始终抹不去他们相拥的出现在床上的那一幕。
她抓着胸口的衣襟:“疼,好疼的。你是不是已经腻了……”
楼冬封嘴角一勾,抱住她:“你啊,真是没出息,怎么教都教不会。爷爱清静的,你该把阿猫阿狗都赶走才是,不是什么都往爷身上推。爷清静惯了,觉的什么都新鲜,你不帮着赶,到时没了你的位置,就别缠着爷哭。”
他还说这种风凉话,方才明明没有半点不乐意。
“我那里有资格,明明碍事的是我。”
“知道自己碍事,为什么走了,又回来。”
“我就是想回来砍死狗男女的,谁知道你们还有帮手。”
楼冬封从怀中把她拎出来,打量:“得了吧你,也就嘴硬吧,有贼心没贼胆的。”
“我会悄悄下毒的。”
“那爷可不管,不过以后别在让任何人欺负了去。你是爷名门正娶的世子妃,莫不说是一个丫环,就算我抱着最宠的女人,你也不能吃了亏去,知道不?”
“你抱的谁啊?”
楼冬封猛敲她脑袋,脑袋里都装的什么,气数,迟早得让她气死。
“俞百桦很多事你都要学,尤其要学会当世子妃。我喜欢的是,遇到这种事,提刀来砍的小泼妇,不是转身就跑的受气包。”
“我没找着刀。”
……
楼冬封捏了捏眼角,真是让他头疼啊,难道还是太过温吞了?那就下一剂猛药吧。
“等会,我来手把手的教你。”
教她如何把丫环让进门吗?真的要把双儿抬成侍妾?为什么娘亲的丫环会在这里?
俞百桦连连摇头,不,她不要。世子究竟长没长眼睛,接受范围还真是宽泛。她竟无法忍受,与人共侍一夫,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,滞痛难耐,还要装多久的不在意啊。
啊,彻底的完了。这场婚事完全不在她应对的范围之内啊,为什么偏偏嫁给了自己中意的男人那,根本做不到,贤惠淑德,只是个善妒的鼠目女人。
“我不喜欢双儿。”
楼冬封不知何时找来药膏,瓷白的勺擦过她的脸,有一点点的疼。俞百桦方才不觉得,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我是不是说过,你没有权利,让自己受伤,这种话。”
?世子究竟是什么意思,真是越看越不懂,明明是他的骄纵,让双儿大着胆子打的她,为何错的反而是她?真是让人费解。
“她打的突然,我没有防备。”
“那你不知道以牙还牙啊?”
“我一个主子难道还要自降身份和她个丫环计较?还是说世子你喜欢这种争夺的戏码?”
楼冬封摸索下巴:“是该给你安排俩个中用的人手了。”
俞百桦一怔,世子真的是在为她着想吗?那双儿又是?试探她的手段?啊,完全不懂世子葫芦里装的什么药。
青木擦着汗进来:“爷,都准备好了。人在外面候着那。”
似乎是能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,楼冬封顺手将桌上的新茶端了一杯给青木,青木明显一愣,诚惶诚恐的接过去喝下。
“外面似乎很热那,就让他们安静等个一炷香,我和世子妃先用膳。”
这个时辰,确实是吃午膳的时段,青木没底气的搓了搓手问:“那爷是移驾到膳堂,还是在屋中吃那。也我还不将食盒送到此处吧,这样就已经够遭人怨的了。”
的确挺遭人恨的,楼冬封笑:“也好,你留下同爷一起用膳吧?”
青木当即认怂,这不是给他拉仇恨吗,大中午大家饿的前胸贴后背的。
“别啊爷,你这不是为难……不是…抬举青木吗,爷,我端着碗去院中吃去。”
“你说的。”
青木端着碗坐在院中的石桌前,有条不紊细嚼慢咽的,在众目睽睽之下,享受着主子赐的丰盛午餐。怪他多嘴,他不说,他不信世子爷能想不到,多嘴,多嘴。
人群变的躁动不安,这受累忙了半天,就指着这一餐那,没吃不说,还顶着日头站了半晌,最主要是看着青木吃,太让人眼馋了。
有些管事就忍不住问:“青木,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,透露透露呗,毕竟你是世子爷身边的大红人。”
大红人?真是抬举他了,他连大红狗都算不上,又要负责咬人,还要负责装龟孙儿。
“你可别打趣兄弟了。世子让你等,你就等着呗。咱总不能让世子爷跟着咱饿肚子不成。”管事蹙眉,看着桌上的菜心照不宣的走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