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房间里登时就只剩下沈砚书和苏念微这一对深陷情事纠葛的“主角”,
以及一众大气都不敢出、低眉顺眼站在四周的丫鬟婆子。
屋内的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,
丫鬟们垂立在角落,偶尔悄悄抬眼,
目光在沈砚书和苏念微身上快扫过,
又赶忙收回,彼此交换着小心翼翼的眼神,
心里暗自揣测着这场风波接下来会如何肆虐。
婆子们则满脸忧心忡忡,她们在这深宅大院里伺候多年,
深知这般丑事一旦爆开,
往后沈家定是再无宁日,
可又不敢随意置喙,只能默默叹气。
或许大家都会满心疑惑,
这般剑拔弩张、关乎家族颜面的场面,
怎么就没见沈家老夫人来坐镇,
那个平日里在沈家说一不二、
把家族规矩看得比命还重的老太太,
此刻竟似销声匿迹了一般。
其实人家老夫人是有自己的考量。
这老太太独自待在自己那间布置典雅却又透着几分庄严肃穆的房里,
屋内光线昏黄,几缕透过窗棂雕花缝隙挤进来的微光,
洒落在那张厚重古朴的雕花梨木太师椅上。
老夫人正端端地坐在椅上,
她那脊背挺得如同院中的青竹一般笔直,
仿佛岁月的重负从未在她身上留下佝偻的痕迹。
手中紧紧握着那串常年摩挲已然包浆的佛珠,
每一颗珠子都仿佛承载着沈家过往的兴衰荣辱。
她浑浊却锐利的双眼微微眯起,
眼睑的褶皱里藏着洞悉世事的沧桑,
面上看似波澜不惊,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泉,
平静无波,实则心里却似有一场风暴在急地盘算着。
她深知此事一旦如脱缰野马般闹大,
传扬出去,沈家数代积攒的声誉必将遭受重创。
那些平日里与沈家在生意场上有千丝万缕往来的世家大族,
各个都是在名利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,
定会借机拿捏、打压,
沈家经营多年的诸多生意怕是要像雪崩般一落千丈,
几代人的心血付诸东流。
届时,沈家在这京城权贵圈里,
怕只能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,
再难有往昔的风光与话语权。
可若此刻强压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