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偷偷探头看了一眼,刚刚来拿我那几个都躺在地上,一身的血。
我掐着掌心盼着这姓蒋的也赶紧走,没想到有个人不知是为了泄愤还是手贱,忽然一棒子把后窗玻璃砸得粉碎。
碎片划过我的脸,差点钻进我眼睛。
我吓得脑子都懵了,听见他们叫:“聪哥,这还有个娘们!”
车门被拉开了。
一只大手攥着我头发把我拖下车,脚上踩着双黑色军靴。
折刀挑起我下颌,我看见一张年轻英挺的脸。
他挑眉打量着我,黑色皮衣上沾着烟味和血腥味。
“周三海的女人?长得倒不错,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登,也不怕死你身上?”
他伸手掐着我腰把我拖起来,笑得又邪又痞:“我记得他都睾丸癌了吧?玩女人怕只能用那么些个乱七八糟东西捅?”
我感觉他快把我腰给掐断了,那手上青筋分明,蛇一样爬上他的腕。
“我不是他女人,是,是他把我抢过去的。”
我眼泪糊了一脸:“哥,您放了我成吗,我,我今天就当什么都没看见……”
周围那些大概是他小弟,看我的眼神像是想把我吃了。
我身上衣服基本都被扯破了,本来就少,也遮不住什么。
“周三海能抢女人?我们聪哥不能?”
“聪哥,把这妞留给弟兄们玩玩呗?这女人真他妈白,吊着跟椰子似得。”
我蜷在地上,嗓子哽得说不出话。
这些人肯定都是混道上的,玩起女人来都没数,场子里都怕这样的浑人,以前还有个刚来的小姑娘叫的不够浪,直接被划破了脸。
我逼着自己定神,攥着蒋泽聪衣角赔笑:“哥,您,您要玩可以,能戴套么?”
怕他们不答应,我破罐破摔:“我做那个的,让您染上病也不好……”
那个蒋泽聪忽然笑了:“出来卖的啊?哪的啊?”
我拿不准他意思,小声道:“夜色的。”
他又问我叫什么。
我说檀欢。
他重复一遍,若有所思勾唇: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