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许时芸拉着陆朝朝往后院而去。
几个兄弟便在前院陪阿辞。
“他可体贴?”许时芸问得委婉,握着女儿的手满是关切。
朝朝听得母亲此话脸颊微垂,耳尖透着几分红润。
“娘……”她声音拖得长长的,带着几分颤音,仿若撒娇的模样。
许时芸忍不住笑了:“瞧见你这般模样,娘总算放心了。”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书,颇有几分神秘。
“咳……”
“这东西,你偷偷拿回去,别被阿辞看到。也莫要被旁人看,夜里无人时,你偷偷躲被窝里看。”
陆朝朝只翻开一页,脸蛋便爆红,随即猛地合拢 ,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。
“娘!”她声音都尖锐几分,脸上都快烧起来。
许时芸一副过来人的样子,拍拍她的手,让她藏起来。
“傻孩子,你还不懂其中的好呢。你拿着……娘不会害你。”许时芸神神秘秘的样子,瞧着好笑的紧。
陆朝朝无法,便只得放在怀中。
只是放进怀中,只觉怀里都快烧起来。
想起书里一闪而过的画面,又想起自己这三日……陆朝朝轻咳一声,义正言辞的拒绝:“娘,这等东西女儿绝不会看。”
许时芸嗔怪的瞥她一眼,却又拿她毫无办法。
沉默一瞬,她突然问道:“朝朝,娘问你一件事,你……若对你有碍,便不必说。”
“母亲只管问就是了。”
“那日你大婚,你……大哥可有来?”她期期艾艾的看着女儿,又怕影响女儿,急忙道。
“若影响你,便不要说。”
陆朝朝莞尔:“娘,不碍事。他……来过。”
许时芸听得此话眼泪便扑簌扑簌往下落:“好好好,他来过,娘这心里圆满了。只是舒窈……”她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“若她知道,想必极其开心。”
陆朝朝却是抿唇没说话,想必,不见得吧。
即便没死,却有着天堑之别,永远看不到碰不到,两人永远也无法跨过那条巨大的鸿沟。
夜里,陆朝朝在府中用了晚膳,便带着阿辞来到护国寺。
谢玉舟正跪在小佛堂前念经。
“我以为你会来参加我的婚宴……”她默默走上前,盘腿坐在他身侧的蒲团上。
阿辞没进去,他默默站在门外。
他有时候会很嫉妒,嫉妒谢玉舟永远在他心中拥有不可磨灭的痕迹。
但更多的是庆幸。
庆幸她复生之时,庆幸这条艰难的路,还有至交好友相伴。
她体会到这世间不同的快乐。
他很感激谢玉舟的存在。
谢玉舟于她,友情之上,却不掺杂任何一丝情爱。
“出家人喜静,不喜闹。”谢玉舟并未回头,他的双眼蒙着白布,在陆朝朝面前,伪装早已无用。
谢玉舟无声的叹气。
深夜醒来,随手就能摸到热水。